想治好戚展白的眼,可以试试这个。针灸和药敷双管齐下,方法我都写清楚了,随便寻一个行医五年以上的太医,都可践行。”
说着,他点了点压在下面的纸,“这是给你的。你虽未患心疾,但到底被秦济楚的毒/烟熏伤了,若不调养好,以后行/房、生子,或是遇上旁的会叫你血脉贲张之事,都会有性命之忧。”
沈黛还未从他突然的转变中回过神,眼下又听见“行/房”这类私密字眼,双颊顿时红霞满天,“你!你......”
苏含章挑一笑,“害羞了?那不如......”他单手托腮,支在桌案上,玩味地觑她“你去求求你的小白,放我一条生路,我亲自帮你调养身子,必是比那鬼医好上千倍。”
沈黛冷哧,“你这莫不是在为那日小白不追究颐珠夫人刺杀他一事,在还他人情?”
苏含章脸上的笑登时僵住,撇开脸冷声道:“方子都是我写的,你若信不过,可以找太医帮忙验看。”
说罢,他便靠回墙角,再不出声。
沈黛拿走两副方子,大致扫了眼,又抬眸觑向昏暗中他侧脸起伏的朦胧轮廓。
到底是血浓于水啊......
当初他若是真怕颐珠夫人泄露秘密,杀了她,才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可他没有。就算他再不肯承认,他心底依旧残存的一分对亲情的渴望。
却奈何,终是一念成魔。
沈黛暗叹:“你嘴里可还有一句实话?”
苏含章爽朗而笑,“有啊。”
沈黛狐疑地看着他,他却不再说话,低头把玩着瓷瓶,挑开顶上的缝口,举高敬向沈黛。阳光斑驳在他俊秀的脸上,眼底笑意轻狂,“我是真的喜欢你。”
说着便仰头,将瓷瓶里的药服尽,潇洒地甩手丢了瓶子,背对着沈黛,躺回那团败草破絮之中。沈黛唤了几声,他都不理。
这里能照见太阳,迎面吹来的风也舒适骀荡,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母亲拥着他在树荫里打盹的时候。
至少这时候,他是自由的。
他这一生恨过,也爱过,挣扎过,也绝望过,以为没人再需要自己,但黑暗中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只手,温暖地伸向他。生命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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