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栋大厦走出来,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却免不着有些安慰,怎么着没被人因为学历一棒打死。那天我去了肯得基慰劳了一下自己,啃鸡腿啃得那叫欢。
果不其然,一周后我接到了年轻男人的电话,他声音平静地告诉我:明天到公司上班吧,但记住,不要穿得像个小孩子。我声音波澜不惊地说,知道了,谢谢。
放下电话我兴奋得跳了起来,那天晚上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大婶,大婶在电话那头高兴得哭了起来,她说萧佳你一定要好好干,别给人抓着小辫子。
我说行,一定不会的,你就甭哭了。
大婶突然破涕为笑地说,人家不就是担心你嘛,你知道人家最喜欢你了。
一句话说得我肉麻得想塞耳朵,真不知道她这么肉麻的工夫是学的哪儿的。
大婶突然很贼地说她交男朋友了,我以为自己出现耳聋耳鸣的症状了,大为惊骇。但是想到她刚才的肉麻,我立刻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说,你专升本的事儿怎么办了啊?
大婶牛气冲天地说,没问题,考上三流大学没问题。
大婶这句话说得我郁闷不已,我说您就好好过日子吧,别老折腾了,即使上了三流大学的本科你也要提防点,别跟以前一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了。
我问大婶她男朋友是哪个学校的,大婶特自豪地说是清华的。那股兴奋劲儿就跟自己上了清华似的。古有母凭子贵,现在大婶是妇凭夫贵,没一点儿出息。
不过那天,却是我这么久以来很少放开心高兴的一次。
跟大婶通完电话后,我决定请许亚下馆子吃一顿,许亚很豪爽地答应了。我们两个人一左一右地走在狭窄而又昏暗的小巷子里,我们的影子被投射在地面上,许亚指着我们的影子说这两人天生就是做朋友的料,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东北人就是直肠子,热情幽默的性格我是越来越喜欢了。
我们俩点了份两斤的水煮鱼,那辣香味儿刺激得我食欲大增,也顾不得女性的端庄形象就跟那儿哈咻哈咻地大吃起来,他自然吃得比我更猛,一口一个好吃,龇牙咧嘴的好不开心,看到他我仿佛看到了大婶,他们实在是太相象了,就一男版的大婶。
他要了瓶二锅头边喝边说他的事情,原来他是一个水泥厂老板的儿子,前年父亲死了后水泥厂就垮了,因为他确实不懂得经营,用他的话说粗人是不懂这些的。父亲过世不久母亲也去世了,举目无亲的他从东北来到北京打工,为的就是自己养活自己。两间平房是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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