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太阳,干燥的风,安纳托利亚的夏季,总是充满了焦灼不安的味道。
遥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一个小黑点。
那个小黑点渐渐移近了,是一个骑着黑马的青年。
青年约有二十二,三岁年纪,身材修长,黑发用一根发带松松的系着。他有着英气的剑眉,坚毅而充满韵味的唇角,纤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流溢着摄人光彩的子夜色眸子,时而温和,时而冷酷。此时这双眼睛却流露出疲惫的神色,茫然的望着远方的山峦。他在坐骑上系着一个破旧的水囊,乌黑的长发有些蓬乱,短短的衣衫上全是旅行中落下的尘土,背上一把用亚麻布精心包好的长剑,那是他唯一的财产,一件从不让旁人看到的宝贝。
安纳托利亚,这片见证了他十几年岁月的土地,竟是一个他没有任何依恋的地方。他迟早要离开这里,但走之前,他必须去见一个人,完成一件重要的事。
想到这里,青年的脸色变得坚毅而冷峻。
他把目光投向远处耸入云端的山峦,山峦交错间,一座宏伟的都城若隐若现。
第二节 出鞘之剑
初夏明亮耀眼的阳光洒遍了安纳托里亚大地,蓝灰色的天穹下,无垠的牧草随风微微拂动,赫梯帝国巍峨雄伟的都城在云海中若隐若现。
哈图萨斯,这座被胡里特人称为“暴风雨神的城堡”的城市,矗立在刀削般的陡峭悬崖之上,厚重坚固的城墙自下至上微微倾斜耸至云端,高达十米的青铜城门上刻着战神武伦卡特和都城守护者伊纳尔的浮雕,两旁有两头怒吼的石狮,他们是暴风雨神泰苏普的神兽,赫梯人相信,在敌人兵临城下,帝国处于危难关头时,它们会用威力无穷的雷电击退入侵者。
青年走过沉重的青铜城门时,一种可怕的预感在心中升起。这是什么预感?即使面对十倍于他的敌人,即使身负重伤濒临绝境,他也从未有过这种惊悸,就像如影随形的梦魇突然化作毒蛇,唏嘘着钻入手心……他深吸一口气,轻抚一下那被厚布裹住的长剑,自嘲的一笑。
“早就和那条看门狗成熟人,就算有幸见到奥锡里斯本人也不至如此惊艳吧?”
想到这里,他夜色般的双眸再次中露出坚毅的神色。
哈图萨斯在赫梯还是一个个分散的小城邦时,仅为一座抵御北方蛮族的军事要塞,三十年前,伟大的哈图西里皇帝将它定为国都。这是一座经过精心设计的城市,笔直的大道,划分为一个个方格的居民区,专门为商品交易修建的广场,雄伟整齐的宫殿和神庙群。
现在正值努恩塔里亚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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