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阻挠我找师姐,你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打扰我?”
面对她气势汹汹的指责,飞狐也不生气,依然笑嘻嘻地说:“乖乖,妳讲点道理好不好?中午若非我出手相救,妳恐怕已经成了四煞手下的冤魂,先前若非我替妳解围,现在都护府地牢里关着的人恐怕就是姑娘妳了。”
“你胡说!”云彤反驳,但随后纠正。“中午算你救了我,可后来……”
“后来怎样?后来同样是我救了妳!”飞狐打断她,他的笑容不变,目光却变得犀利。“妳知道都护府内有多少兵马吗?我听说上午在大草场上发生的事了。想想看,妳师姐在宽敞的草原上都未能逃脱,妳以为自己真能在那个四面高墙内,逃脱大批府兵的追捕吗?”
他说得不多,但云彤不笨,师傅和氓山叔叔过去就常说她行为太莽撞,这一年多跟随师姐寻仇,师姐也常告诫她遇事要冷静,如今看来,自己又犯老毛病了。
“可是我师姐……”
想到师姐,她的眼泪又扑簌簌地滚落不少,因为与飞狐面对面,她不想失态,一把抓起已经湿透的面纱擦拭眼泪,哽咽地说:“黑鹰、是黑鹰带走了我师姐……他会伤害她。”
“如果妳师姐是跟黑鹰在一起,那妳没必要担心,他是好人,不会伤害她。”她的眼泪扯痛了飞狐的心,他眼里满怀怜惜地安慰她。“倒是妳,不要再哭了,把面纱摘了吧。”
“不!”云彤立刻紧紧抓住被泪水浸湿的面纱,防备地看着他。“我不能摘下面纱,师姐说过绝对不可以摘下面纱的!”
见她如此看重面纱,飞狐安抚道:“好吧,只要妳觉得湿面纱很舒服就行。”
“很舒服。”云彤喃喃地说,忽然不知该怎么对待这个总是面带笑容,似乎天底下没有让他烦恼的男人。
看看寂静的荒原,飞狐对眼前这女孩实在不放心。“现在妳想去哪儿?”
这一问问到了云彤的痛处,看看天边的落日,她好彷徨,可是她不会放松对陌生人的警戒。“干嘛问?那和你没关系!”
飞狐看着她,那双露在外面的大眼睛虽被泪水浸得更加清澈,也仍像他中午初见时闪动着机警的光芒,但却掩不住那让人心痛的迷茫,此刻的她像极了找不到家人又迷失了回家路的小孩。
“天要黑了,妳不能一直坐在这里。”他耐心劝导她。
“我做什么不用你管。”她看看远处模糊的庭州城墙,语气冷淡地说。然而心里却忧虑着该如何去找户好人家投宿一夜?以往这都是师姐安排的,如今,师姐忽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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