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牺牲都不算是值得,那么什么牺牲才是值得的呢?人心最难揣测,按脾气秉性,最容易出现变故的就是莫月容和钟岚悠,一旦他们知道会从影身成为主体,拥有无尚无尽的力量,一切都会变得机动而无法掌控,但是他们已经被绑在了一起。
而白泽,如果幽冥界需要他的殒命去修复这份平衡,他也许不会。但如果他不死,人间就会和幽冥界交替,反抗对于他就会成为一种耻辱。
清晰起来的一切,让妙歌觉得飘忽,像一片飘在水面的浮萍,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拉向水底,再也看不到日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
虚元这部棋好啊,白泽连反抗都不会反抗,莫月容也已经赴了这场鸿门宴,白泽和钟岚悠通气估计也在虚元的掌握之中,莫月容的行踪他也一定会让钟岚悠知晓,那么最终他于左于右,都一定会来。
而泯香就只用在这里守株待兔,将所有影子一网打尽就可以了。所有的准备和抵抗的计划,都将付诸东流。
妙歌仰头看着灰白的天色,仿佛看到了虚元的脸,觉得那么的虚无不真实,连脚下的地面都变的软绵绵的。什么东西塌了,塌成了一地的粉末。她望向白泽,白泽也同样望着她,两厢绝望。
白色的花朵像潮水一样慢慢褪去,在脚下的消失无踪。结界消失了。没有日头的天空忽然间出现了万里的红霞,渐渐浓郁,浓郁的如同要滴血一样骇人。
白毛从月圆明的袍子下面伸出头,紧张的看着天空,声音细同蚊蝇晃了晃月圆明的衣摆,颤抖的问道“月月,天怎么了?”
泯香看着露出的这颗小脑袋,明媚无比的笑容慢慢绽开,似乎是觉得白毛可爱。手掌抬到胸前,中指和拇指扣在了一起,随意的弹拨了一下,解释道“天空啊,天空在诱惑着钟岚悠来呢。”
话音夹杂着一阵呼啸,像是什么割破了空气。快的来不及反应。
妙歌恍然,大喊了一声“躲开!”
可是一切都太快了。
几乎是与泯香同时,白泽袖子中的纸扇从袖中荡出,利剑一般朝着月圆明的面门而去。
月圆明一声惨叫和一声巨大的碰撞的声音几乎一同响起。月圆明被震得飞了出去,撞在了门框上,血从头颅的一侧漫了下来,在脸上形成一道一道的痕迹,一侧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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