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
其实我不想去义务献血的原因,还有一个。
那是一个梦魇。
还是在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在深圳。有一天傍晚,在加班,忙得晕天黑地间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请骆琳小姐听电话。”
“我是。”是一个沉稳而陌生的声音,不知洛uA我的心突然就有些忐忑,“您是哪位?”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只径直地说下去,“你的朋友田妮出了车祸,现在在深圳市红十字医院,田小姐已经醒了,她想见你……”
我直觉地以为是哪个无聊的人在跟我开无聊的玩笑,但是当对方挂上电话,我几乎是立即就冲进了老板的办公室,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手忙脚乱,跟老板请假,跑回宿舍取钱,现金只有薄薄的一叠零钞,看上去不会超过两百块,我来不及数就一把抓了塞到牛仔裤里,长城卡里好像还有一千多块,我冲到街上,银行都已经关门了,幸好还能从提款机里取钱,我从来没有像那天一样对提款机充满了感激。
大巴已经没有了,我在站台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仍没有等到。天已经黑了下来,黑漆漆的站台只有我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那里,昏黄的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就像是一个畸形的小丑。
远远地开过来一辆中巴,我眯起眼楮,模糊地看到前面竖的小牌子上好像写着“布吉”两个字,连忙伸手招呼着,车停下来了。
上车前我仍小心地确认了一下:“是到布吉街还是布吉关?”
“你到哪里啊?”售票的中年妇女大概是刚吃了晚饭,张嘴便是一股蒜头味。
“布吉关!”
“到的到的!”她满口应承着,一把将我提上车。
坐到座位上,我对售票员的回答仍有些七上八下的,于是又不厌其烦地对售票员求证道,“真是到布吉关吗?我有急事……”
“到呢到呢……”售票员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舌头在牙齿上使劲儿地卷了一下,狠狠地向窗个唾出一片菜屑。
我只好不再说话,转过头望着窗外。窗外是一片漆黑,高速公路两旁不时有些厂房还亮着耀眼的灯光,从车内看过去,一跳一跳的,于是,我的心也跟着那些灯光一跳一跳的。
分岔路的时候我猛地发觉情况不妙,车子没有再向前直行,而是滑下了右边的车道,向着布吉街的方向冲去,我猛地站起来,急呼道,“哎,不是说到布吉关么?你这是往哪儿开呀?”
售票员把眼一瞪,双颊立即鼓起了两团横肉,“谁说到布吉关了?我说到布吉街,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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