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瞬间染红了我的眼楮,我的眼前一黑,意识在顷刻间四分五裂。
我躺了一下午,醒来时日薄西山,奇怪的,本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绚烂晚霞烧红了半边的天空。
我是被外面的喧哗声吵醒的,我没有立即睁开眼楮,只听到有人在房间外面尖声叫嚷着,“我要问她,我要问清楚……”然后又有个另外的声音,“你别这样,骆琳还在昏迷,她还没有醒……”
我侧耳细听,分辩出是田妮和喜成的声音,一会儿,房间外面安静下来,大概喜成已经被田妮劝走。我睁开眼楮,看向四周,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被褥,是医院的病房。安然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绚丽的晚霞。
像是感应到我的注视,安然猛地回过头,见我睁着眼楮看着他,安然惊喜地冲过来,抓住我的手,“骆琳,你醒了……”
“林呢?”我凝视着他的眼楮,轻声问。
“他……”安然迟疑地看着我,沉默了。我平静地看着他的眼楮,淡淡地问,“他死了?”
“送到医院已经迟了。”安然忐忑地看着我,“骆琳,人死不能复生……”
“知道了。”我闭上眼楮,将手从他手里抽出,“对不起,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骆琳,你没事吧?”安然看着我冷静的表情,担忧地问。
“没事。”我翻了个身,“我很累,我还想睡。”
“有两个警察在外面等着做笔录。”安然知道我不想再继续这场谈话。
我睁开眼楮,“叫他们进来吧。”
笔录问得很详细,甚至刨根问底地追问到了数年以前。回首前尘,宛如梦一场。呵……好长好长的噩梦,我差一点儿都醒不过来。我的眼前不断闪现着林坠下天桥的前一分钟浮在脸上的那一抹微笑,我难以理解他在那一刻奇怪的微笑,也许他就是在那一瞬间决定要往下坠,他把下坠,作为我们之间的一种结束。
他在下坠之前,心里有没有经历过一番挣扎?这一场猎捕的游戏终于结束,原以为不爱的人才能得到胜利,原来不是。林才是最终的胜利者,尽管这胜利者,已经无法享受胜利的乐趣。我没有去火葬场看林最后一眼,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他脸上自始至终保持着的那抹古怪的微笑。林,竟然选择这样的方式,作为对我的报复,他要我永远都记得他下坠前的那一抹微笑。
那是胜利者的微笑。
我在医院的病床上睡过了最后的假期,然后和安然回到重庆。我没有住到安然的家里去,而是收拾了东西,住到了杨那里。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