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盯了我半天,竟好像认不得我。他的眼里是一片废墟残垣,完全没有光彩的死寂。我吓坏了,抓紧他冰冷的手,放柔了声音,“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告诉我,让我们一起来面对和解决,好吗?”
他摇摇头,再摇摇头,嘴唇紧抿着,嘴角的肌肉神经质地抖动,“楚妍自杀了。”
我屏住呼吸,机伶伶地打了个寒噤。但我不敢相信,楚妍不该是那种女子,那样一个自私的,爱自己胜于爱其他任何人的女人,谁能想到她会自杀呢?我一直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己,“她死了?”
他摇摇头,失去光彩的黑眸渐渐浮起水雾,“在——急救中心,她的家人说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她想见琪琪。”
急救中心?我疑惑地看着安然,既然楚妍已经脱离了危险,他为何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似的?我目不转楮地看着他,安然,你对楚妍,到底怀着一份什么样的感情?“没事了就好,你不用这么担心。”
“你不知道。”他烦躁地打断我,“她最近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她家里人说她今天早上起来又哭又闹,吃了一大瓶安眠药。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为办手续的事经常催逼她。”
又哭又闹,吃了一大瓶安眠药?我在心里冷笑,有些明白了,有哪个存心想死的人会当着别人吃安眠药?这出闹剧,不过是想阻挠安然离婚的手段罢了,楚妍也算是痴人了,竟然会用伤害自己的方法来挽救自己的婚姻,换成是我,绝对做不出来。
连我都能醒觉的问题,安然竟然没有发现,他竟连——正常的思维能力都丧失了么?难道楚妍的影响力竟如此巨大,足以令他神不守舍、方寸俱乱?我迟疑着,“那——你不去医院看她吗?”
他仿佛回过神来,抓了茶几上的钥匙就向门外冲去,我怔了怔,跟着他跑下楼,只见到他已经迅速关上车门,驱车离开。“安然,你没换睡衣……”我跟在车后追了几步,他却像是没有听见,车子如箭离弦般飞驰而去。
我喘着粗气,凝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心中翻腾着难以忍受的疼痛。楚妍是对的,安然心里还有她,只要她有事,他一定会陪在她身边。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他的情绪却仍然被楚妍控制着,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