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中午的剩菜杂烩面更凄凉。
开足空调,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我坐下去,继续白天的劳作:画卡。
不知过去多久,电话铃忽然大响(冬夜,加上屋子静,像坐在水里似的,一点点声音即大得骇人),我吓了一跳,探过头去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手机,13803737373,好像是那个柳果庆的,我怔了一怔,他想干什么?吊膀子吗?都说中年男人多风月老手,最好离他们远一点。
电话一直响,一直响,我犹豫了一下,终于接过听筒,“喂?”
“喂,陈蔷薇吗?”果然,是柳果庆,我认得他的声音,浑厚而低沉(透着一种唯我独尊似的沉稳与自信),似那种典型的北方汉子的嗓音。
“是。”我说。
“我是柳果庆,就是下午在路上缠住你说话的那个中年男人,怎么,还记得吧?”电话那端自嘲地问。
我忍不住抬了一抬眉,他倒是有一点幽默的,“哦,你好。”我说,淡淡的。
“生日快乐!”
“谢谢。”
“怎么,一个人在家?”
第一章 初相遇(7)
“嗯。”
“不寂寞吗?”
“不。”就是寂寞,也不能对着一个陌生男人承认。
“能问一下,你是哪里人吗?”
“这很重要吗?”
“如果你觉得不能说就不要说好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我是西安人,我前妻她是青岛人。”
我犹豫了一下,“我是Y州人。”
“噢,Y州出美女,怪不得。”他像似多少有点诧异的。
我没作声,沉默着。
“明天下了班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肯不肯赏光?”他诚恳而温和地问。
我怔了一怔,犹豫了一下,答:“明天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班。”
“没关系,明天六点半,我已经在希尔顿西餐厅订了一张台子,我等你。”
“但是,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班呢。”我重复地告诉他。
“没关系,我等你好了。”
我皱皱眉,什么意思?闲着没事,不吊到膀子死不罢休?沉吟了一下,我说:“有时候我们也可能会留在公司画到半夜的。”希望他知难而退。
柳果庆不响,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说:“这样吧,如果你觉得有个人在一直等你吃饭,你有压力,那么明天我就只等到你八点半,如果你能来,我们就一起吃晚饭,如果不能来,我就一个人自己吃晚饭,如果你觉得有个人在一直等你吃饭你没什么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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