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宽带)的距离,“如果我不是在床上与陌生人偷情,就是在网上与陌生人调情”,网络最大的“功德”,或许就是开发了人类前所未有的偷情与马不停蹄地寻找新鲜怀抱的潜能。
如果我也觉得寂寞难耐,或许可以去找找柳果庆?跟着他倒是可以去一些上台面的地方消遣消遣,问题是:之后呢?这年头,谁会吃饱了饭没事做白白带一个小女人出去吃喝玩乐?总是要有代价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说来说去,还是躲在家里最安全。
可是,漫漫长夜,到底有些难挨。
难挨归难挨,后来,我还是早早地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听见床头的电话铃响了又响,黑暗中,我迷迷糊糊地摸到电话筒,“喂……?”我问。
“喂?……陈蔷薇吗?”电话彼端传来一把热情洋溢的男中音,“新年快乐!我是陆峻。”普通话标准得像《新闻联播》里的罗京。
我怔了怔,迟钝地说:“噢,你好……”一边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啊喂……我是陆峻……听得出来吗?”
我拉一拉被头,“嗯,我知道你是陆峻……”此人算是我的初恋男友,现在Y州安居乐业,我与他分手已经三四年了,半夜深更的,他找我有什么事?
“你已经睡觉了?”
“嗯……”
“哟,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我揉一揉惺忪的眼睛,尽量客气敷衍地说:“没关系的……”嘴上尽管客套着,其实心里未尝不后悔睡前忘了拔电话线,有时半夜吵醒了就很难再睡了。
“回家过的年?好久不联系了,怎么样?还好吗?”陆峻的声音听上去洋溢着一种饱满飞扬的快乐气,像充足了气的氢气球。
“噢,我还好……”我淡淡的,为什么半夜了他还这么兴奋?
“怎么样,还在那家台湾公司画动画?还在愚园路住?还是一个人?”他连珠炮似地问道。
“是的,还在画动画,还在愚园路住,还是一个人。”我淡淡地简明扼要地一一答复他(像答记者问),想了想,觉得似乎有必要礼尚往来一下,于是问:“怎么样,你好吗?还在报社?”陆是Y州日报社最年轻的副总编,算是个文人。
“嗯,我还好,还在报社,年前我打过你手机,可是你关机,大年初一下午我打过一次电话到你家,是你爸接的,怎么,他后来没跟你说起过吗?”
第四章 过年(10)
“噢,过年电话多,他大概忘记了……”我含糊其辞的(我父亲都快不记得我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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