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地说,然后沉默地开吃。
吃了一会,柳果庆放下手中的筷子,点燃一枝烟,缓缓吸一口,问:“过年回家了?”
我点点头,“嗯……”
“你是独生女吧?”
我摇摇头,“不,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他为什么会觉得我是独生女?是不是因为觉得我嘴巴尖刻(脾气不好难伺候)?
“你弟弟跟你是不是长得很像?”
我继续摇摇头,“不,我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他像他的母亲,我像我的母亲,我母亲去世得早,弟弟是继母所生。”
柳果庆闻言,像似怔了怔,面露恻隐地看看我,“继母没为难你吧?”
我自嘲而辛酸地笑笑,“为难倒是没怎么为难,就是没什么话说,跟远房亲戚差不多,感觉上我好像是寄居在他们家的一个孤儿,越长大越有种妨碍他们一家三口的惶恐感。”
他不响。
“所以,谁要是想欺负一个孤儿会有报应的。”我忍不住意味深长地自嘲地又补了一句。
他仍不响,一边扶了扶棒球帽的帽沿,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看我(帽沿的阴影落在他眼睛上,越发显得若有所思似的),想说什么,迟疑了一下,又止住了。
我也没再响,不知道应该接住自己的话说什么。
于是,只剩下默默地对吃。
柳果庆吃的不多,隔一会便放下筷子抽一会儿烟,仿佛有什么心事似的。
是不是我已经无意中得罪了他?但是我并不在乎,我为什么要压抑自己小心翼翼地讨好他(况且希尔顿那一夜他确是有失厚道)?
一顿饭,因为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所以我吃的很多。
吃好了(买单买了三百块,恶贵),出来,柳果庆去取车,我撑着一个滚圆的肚子等在路边,两三分钟的工夫,却陆续地看见六七个美艳的年轻女人从面前经过,皆是悠闲的步子、时髦而单薄的衣裳、艳丽的浓妆、浓烈的香水,轻盈妖娆地自灯火辉煌的街头飘过,令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迎春花,寒冷的路边那黄蝴蝶一样的明艳芬芳的花朵,我直看得呆怔怔的。
上车,好一会,我都沉默着。
终于,柳果庆扶着方向盘,侧过脸看了看我,问:“怎么啦,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因为与老色狼同车?”他倒似挺会自嘲的(书上说越聪明老道的男人越似会自嘲)。
我不响,没搭他的话,隔了一会,答非所问地反问:“好像越是贵的地方好看的人越多,为什么?”
第五章 彷徨(上)(4)
“因为金钱。”他简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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