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蒋去跳舞,我们没睬他,后来夜里回家,正好在电梯里撞见他跟那个老女人,大概是一起跳舞回来,哎唷,脸上的粉厚得来都快掉下来了,小蒋说拿条帚扫一扫恐怕可以扫上一簸箕了,那粉惨白惨白的,嘴巴又搽得血盆大口似的,又加上深更半夜的,哎,电梯里猛一打照面,狰狞得很,像女鬼似的!”
我惊笑,“没那么夸张吧?干什么的,那女人?”
“不知道,身份不明,问陈寒,也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不肯说?那么大概总离不开发廊、按摩店一类的吧?又不是他老婆,他有什么支支吾吾不肯说的?”
“谁知道,管他呢,关我们屁事!”
“可是,他一直在追你呀。”
“去死吧他,神经病!老发那种肉麻兮兮的信息给我,隔三差五的往我们上面串门子,还老蹭饭,哎,吃起菜来嘴巴大得要死,一盘子菜只要被他的筷子扫过,转眼间就见盘子底了,敲门又不好不开门,烦死了,反正我是不大理他,只有小蒋理他,没事跟他一起抽抽烟说说话,哎,还特别能说,道理一套一套的,说什么找老婆要找一起奋斗的,将来他的钱负责贷款买房子,老婆的钱负责生活,哼,老婆还在天上飞呢,已经想好了怎么花人家的钱了,哎,这种男人,你说,吓人吗?”
第六章 彷徨(下)(8)
我笑,“是挺吓人的。”
“哎,还是什么复旦大学的研究生呢。”
“什么,还是研究生?一直没结过婚吗?看上去也有三十好几了吧?”
“谁知道,看上去也不像有过老婆的,妈的,神经病!我都跟他说过了不可能不可能,还整天发信息骚扰我!哎,老得来一脸的干皱纹,跟他一起奋斗?做他妈的白日梦去吧!就算一起奋斗,姑奶奶也要找一个年轻的呀!”小乐一边诉说,一边一脸的仇恨色,仿佛受了天大的折辱似的,昏黄的路灯下,路边淡淡的树影子投在她的半边脸颊上,使得她的脸一半暗一半明,更加深了那仇恨似的。
当下,我忍不住笑笑,“就是呀,奋斗也要找一个年轻的。”一边拍拍她的肩,以示理解与安慰,一抬头,瞥见路边稀疏矗立着两棵黑黝黝的老树,但见树枝细碎光秃,树身麻麻疤疤沟沟壑壑的,像是槐树,一般槐树看上去多粗壮而千疮百孔。
“哎,长得嘛又丑死了,又枯又瘦,竹竿子似的,不,应该说是扫帚柄,哪有他那么短的竹竿子!”小乐悻恨恨的。
我忍不住又笑,“喂,这么说一个男人太刻薄了吧?毕竟生得矮小又不是他自己的错,而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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