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到底哪儿去了,为什么美国人炸上门来了他们还尽是些游兵散将的小股部队;忽然出现在巴格达街头的萨达姆到底是不是真的萨达姆;等等。
至于美国到底该不该打伊拉克,中国人似乎不觉得该也不觉得不该,反正有热闹瞧(中国人不就爱瞧个热闹么)就行了,真炮实弹下的真的血肉横飞与尸体遍野比好莱坞的战争大片过瘾(刺激)多了。
天气似乎一下子放暖了,路边的梧桐树叶不知几时已经油荫荫的绿成了一片,弄堂里的晒台上到处开满了轰轰烈烈的红灼灼的杜鹃花,底楼人家天井花园里的桃花、梨花、蔷薇花亦红红白白的一开一大片。
不知不觉,已经春深似海了。
我去医院换纱布,星期六的下午,外科门诊室挤满了人,人队一直排到走道里,等了老半天才挨到我,换药部的医生跟我说再换一次纱布就差不多了,因为脚上的创面已经开始退痂长新皮了。
我多少有点高兴,从医院出来,叫了出租车回家,弄堂口正好有一个乡下女人挑了半竹筐莴苣与菠菜在那里卖,都是很新鲜的货色,便顺手买了两根莴苣与一斤菠菜。
回到家,厨房里还有两只白萝卜,冰箱里还有一点虾仁、排骨、百页,于是,就地取材,洗洗切切,做了两菜一汤:莴苣丁炒虾仁、菠菜炒百页丝、排骨萝卜汤。
然后,我一个人坐在饭台子边慢慢吃着,电视机在那里开着,间或瞄一眼战争新闻里被炸得断臂残腿流着鲜血的伊拉克无辜民众,也并没有食不下咽。
第九章 战争与浮生若梦(7)
饭完,没多久,唐可德就回来了,进门,放下他那只鼓鼓囊囊的帆布背包,脱掉鞋袜,提了拖鞋到卫生间去洗脚(他现在倒是养成习惯了),片刻,卷着裤腿光脚趿着拖鞋转了出来,看看台子上的剩菜,问:“还有米饭吗?”
我看看他胡髭拉碴的脸,“你还没吃饭?”
“吃是吃了,可那食堂的菜,简直不是人吃的。”他一屁股在我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去,拾起我吃过的筷子,搛了一大筷子菠菜百页,丢到嘴里嚼起来。
“米饭倒是还有大半碗,可能已经冷了,微波炉好像坏了,转是转,但是不加热了,不过肉汤还是热的。”
“饭冷没关系,拿汤泡一泡就行了,”他说着,一边端起另一只剩菜盘子,就着盘子边往嘴巴里拨莴苣虾仁,一边嚼,一边问:“这道虾仁拿什么炒的?这么脆,是黄瓜吗?”
我一边白了他一眼,“黄瓜是这个清气味吗?你是什么舌头?”一边在电饭锅里挖了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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