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桃、梨花已经凋谢了,只剩下一片如火如荼的粉红色的蔷薇花,仿佛一片燃烧着的云霞,云霞的四边隐约起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的雾霭气,仿佛要抗拒暮色的包围与淹没似的,可是,暮色是从四面八方一点点、一寸寸地侵袭笼罩而来的,天罗地网中,那粉红色的雾霭气显得似那般的孱弱与寡不敌众。
我看着那片越来越(模糊)孱弱的粉红色,呆呆地发着怔,忽然,一阵凉森森的晚风迎面扑了上来,浸骨的凉意,我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第十一章 同居瓦解(1)
小蒋被隔离了!是在机场出闸量体温的时候被隔离的。
“……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这才高兴了几天哪?”小乐在电话里沮丧地说。
“早知道不要去广州就好了。”我也觉得沮丧。
“我是叫过她不要去的呀,可她急吼吼地非要飞了去,手忙脚乱地在广州机场还把手机给弄丢了,怪不得一直手机打不通呢,照理说三十九度也不算什么高温呀,不过这一阵子上海的机场、火车站都抓得特别严,又看她是从广州飞回来的,又咳嗽,都怪她自己,一天到晚香烟不离手,一天一包,有时候一包还不够,咳死了还要抽,像个男人似的……”小乐抱怨个不止。
“行了行了,一切还不是都怪‘非典’,”我忍不住打断她,“再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重要的是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替她去医院交隔离住院金,把货拿回来。”
“什么?已经被强行隔离了,还要交钱?”我诧异的。
“你以为国家会白白养你十五天?三千块!账上的流动资金本来就不多了,这下好了,又挖出去三千块,又压了那么多货,再没生意,等着死吧。”小乐烦躁地抱怨着,从前的那点乐观忽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响,不知道说什么,难道又要山穷水尽了?
“鬼医院又那么远,在青浦呢!”她恨恨地又补一句。
“什么,在郊区?”我又诧异的,那么麻烦?“那么,明天我去吧?青浦什么医院?怎么走?”
“算了还是我去吧,你的脚还没好,趿着个拖鞋也不方便,再说还要拿点换洗的衣服什么的给她带了去,”住了住,小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沮丧地又问:“你说,怎么我们就这么倒霉啊?”
我转一转手中的电话筒,咽一咽喉(那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苍白地安慰她:“等‘非典’过去,会好起来的。”
“可是,‘非典’什么时候能过去啊?据说到处都在死人,每天都在死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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