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原来,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没有发现其实我已经失业了?是他太粗枝大叶还是装糊涂?
“你现在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他又问,声讨似的。
我抬了抬眉,淡淡地看看他,“一个男人,一个住在女人家里的男人。”
他怔了怔,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问:“仅此?你肯定?”语气透着威胁。
我是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的,“肯不肯定,这件事都跟你没关系!”我忍不住暴躁起来,“你有什么好阴阳怪气的?我不过是在外面跟人合开了一间衣服铺子,又没在外面偷人!”话一出口,自己骇了一跳,偷人,为什么这么难听的词会脱口而出?同时,柳果庆那辆魅影似的黑车在心头倏地闪过,我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是不是其实我下意识地一直(还)在等待着什么?
“是,你在外面跟人合开铺子是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可是你竟然没跟我说一声,也想不到跟我说一声,蔷薇,你太把我当外人了,我觉得寒心。”
我不响。
半晌,唐可德幽怨地叹了一口气,“我觉得好像不管我怎么做,怎么努力,都不能贴近你,都摸不到你的心似的……”
我忍不住皱皱眉,打断他,“那就别摸了,我没心的!”
他不响,沉默地看着我,目光有点忧伤起来。
我别转面孔,避开他的目光,抖了抖拖把,继续拖地板。
拖完地,我洗澡、洗衣,所有睡前的琐碎程序都做完了,回到房间,唐可德还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静音,央视新闻频道正在播放美军对伊高官的纸牌通缉令:黑桃A萨达姆、梅花A库赛、红桃A乌代、方块A哈穆德、黑桃6穆罕默、红桃6马哈迪、方块10拉马丹……一张张皆是或霸气或神气的面孔,可是,一场莫名其妙(捏权者的游戏似的)的战争令他们一夜之间即从不可一世的王者要人变成了一个个丧家之犬。
屋子里静得很,刚拖过的地板在灯光下闪着湿漉漉亮晶晶的水光,仿似波光闪烁的湖面。
唐可德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沙发就像湖面上的一只孤舟,他坐在那只孤舟上,脸朝着电视机的方向,微微半垂着眼睑,神情端的忧伤黯然,像个无所依傍的孩子。
第十一章 同居瓦解(3)
我偷眼看看他,迟疑了一下,问:“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他不响。
“早点睡吧。”我说,尽量语气温和的。
他不响,不动,充耳不闻,像个伤心赌气的孩子。
我忽然又觉得恁地厌烦起来:他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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