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喳喳,完全冲淡了顾京墨今日的悲伤。
晚上,顾京墨哄睡顾伯琅之后,来到了东湘医院,离开月子中心的话,她以后应该很少再到医院附近来了,她想跟孔阿姨道别,也想打听一下苏mama的联系方式,向苏mama道谢,当初苏mama借她披着的外套,还没有还回去。
病房依旧是当初熟悉的样子,顾京墨一路走来,不断地遇见熟悉的医生护士。
来到父亲当初住的病房门前,顾京墨隔着玻璃看进去,靠窗的床位上已经住进新的病人,那是一个高挑的少年,不过十几岁地样子,正半靠在床头看手机,旁边陪床的中年男子应该是他的父亲,正在帮他晾毛巾。
曾经,她与父亲也常常如此,生命如此宝贵,又如此脆弱。
“京墨?”孔阿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孔阿姨。”顾京墨回头,微微扯出一丝微笑。
孔阿姨看在心里,生出许多疼惜:“怎么到医院来了?哪里不舒服吗?月子坐的怎么样?孩子呢,还好吗?”
孔阿姨一连串的问题让顾京墨感到无比温暖。
“孔阿姨,我没事,伯琅也很好,我坐完月子,要回家了,想来跟您告个别。”顾京墨拉住了孔阿姨的手,就是这双手,在许多她绝望无助的时候给了她力量。
“吓了我一跳。”孔阿姨轻抚胸口,“打个电话就好了,还专门跑过来干嘛,你现在身体免疫力差,可不能随便在医院里走。哎,你看你,连口罩都没戴,你等着,我给你去拿一个。”说着就要转身去护士站。
顾京墨连忙拉住:“孔阿姨没事没事,我带了口罩,在兜里呢,您别忙活了。”
顾京墨拉着孔阿姨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下,跟她简单说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听她说离了婚,孔阿姨只说了句“离得好”,她这才知道,原来她的婚姻已经糟糕到了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