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的一切划清界限。同方丹断绝友谊是对她彻底革命的决心的考验。
为此,维娜心中曾经矛盾和痛苦,甚至是犹豫不决。燕宁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在革命的紧要关头,怎么能动摇不定呢?燕宁说,不革命就是自取灭亡。
维娜知道〃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可是,她却弄不懂目前的革命为什么把安宁的生活变得一片混乱,把好朋友变成敌人。她多么留恋过去那些宝贵的时光啊!她甚至希望能够重新回到认识方丹最初的日子里去。那时候,她们是多么快乐,又是多么团结一心啊。
维娜晚上站在窗外,心里总是涌动着懊悔和愤恨,可她却不知道应该去恨谁。她知道屋里的朋友谁也不会想到她,更不会想到,当她们沉浸在方丹讲述的故事中时,她却在窗外流着伤心的泪水。她觉得方丹一定再也不愿想起她了,就像她们从来也不认识。
维娜轻轻抽泣着,心里第一次对燕宁产生了一种怨恨,正是燕宁让她陷进了这种有口难辩的困境之中。
自从维嘉走后,黎江就一直躲在天花板上面。维嘉曾反复叮嘱她,这事儿对任何人也不能说,哪怕是最最要好的朋友。有一天夜里,黎江硬要下楼去看方丹,维娜先在楼梯上观察好了才放他下去,并且始终在外面给他放哨。这事她和黎江连方丹都没有告诉。
那天早晨,燕宁神情紧张地跑来告诉她,半夜里听见楼顶上面有声音,还因此做了一个可怕的梦。维娜很紧张,慌忙找各种借口想打消燕宁的疑心,后来她说也许是维嘉的鸽子在上面跑动,燕宁这才相信了。可是,又一天早晨,燕宁突然跑来推开她的屋门,脸上挂着一种既神秘又得意的表情,小声说,维娜,这回我可听准了,天花板上确实有人!我想这一定是个隐藏的坏人!
那一会儿维娜心里多么惊慌啊!
她想再一次消除燕宁的疑心,可燕宁不但不听,反而更加严厉地警告说,维娜,你的脑子里怎么没有一根阶级斗争的弦呢?我认为,这样下去很危险。要知道,阶级敌人时时刻刻都在暗中活动,可你还闭着眼睛睡大觉,不行,我这就去报告,找人来搜查。维娜,你现在的任务是,注意听着顶上的动静。哼,今天不抓个坏蛋下来,我就不叫马燕宁!说着,燕宁转身就要走,维娜惶恐地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嗫嚅地恳求说,燕宁,你……你千万别……别去报告啊……
为什么?燕宁警觉而疑惑地站住了。
我……我……维娜直觉得全身冷得发抖,她的心紧缩着,嘴唇哆嗦得几乎说不出话。
燕宁镜片后面锐利的目光探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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