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的政策,所以,门卫经常让我品尝闭门羹的滋味。门都跨不进去,怎么向客人们推荐自己的作品?一次又一次,我满怀希望地拿着作品出门,最后都是灰溜溜地回来。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收获的只是失望与焦急。
一位朋友是国际旅行社的导游,他非常同情我,为我介绍了几位晴川饭店的字画销售部的工作人员。他们帮我把画卖给了外国游客,当我从饭店取回5幅画的900多元润笔时,往日的苦闷一扫而光,对未来一下子有了信心。原来离开单位我一样可以生存,而且可以活得更好。
拿到这笔钱后,我带着刚退休的父母到北京转了一圈,父母异常欣慰。凭着我的国画手艺,我过上了中上水平的生活,1987年我和一位潜江姑娘结了婚。
我办起了布鞋厂
1989年来自外国的游客锐减,国画也卖不动了。我决定放弃绘画,因为妻子一直没有工作,我得负责一家人的生计。那几天我难过得睡不着,可我还是封了笔。
我买了台机器在家里开始生产拖鞋,可惜出师不利,我们一下子就亏掉了近5000元。
栽了跟头,我也看到了潜在的商机,之所以亏本,是因为我对市场、技术不熟。这时,一位布鞋厂的退休工人拉我合伙办厂,我答应了。我东挪西借了1万元,把工厂开起来了。我们生产灯芯绒布鞋,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懒汉鞋,厂很小,员工还不到20人。一双鞋的利润只有8毛钱,不过积少成多,一年下来我居然赚到了1万多元,我掘到了第一桶金。
一年后,有了经验的我单独承包了一家街道厂。这次我投入了2万多元,雇佣了30余名工人。工厂在平稳中前进,三年后我的工厂已经雇佣了100名员工,月产布鞋6万双。这时,本地市场竞争激烈多了,利润下滑到每双鞋不足1毛钱。
每个生产环节我都精打细算,我甚至规定如果缝衣针断了,必须拿旧针来更换。我与师傅一起打样、核算,做哪个鞋号都要反复计算,销售也是我自己北上南下四处跑出来的。
我揣着样鞋,拄着拐杖,拿出当年销售字画的执拗劲,南到广州,北至哈尔滨,东至上海,一点点打开了销售局面。我总是住在市郊那种8人一屋的便宜旅馆内,在北京就睡澡堂子。有一回在广州,我发了高烧,病中口渴得要命,但是连给我送口水的人都没有。整整三天,我看着人们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却没有一个人理我。闷热的屋里又没有空调,我身心俱疲,甚至想到了死。病情稍微好转后,我又强撑着去推销。
也许是苦吃得太多了,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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