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成为帝王的子嗣、万人仰畏的权势……她们所有的妩、全部的媚,都是空的,都是没有灵魂的情。
我恨,恨自己无能,恨父皇的残忍,恨母妃的虚伪……月正明,夜未央,“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说此诗句的竟然是我的太子妃铁晴,她不知道何时已经在后面。铁晴将一件裘衣披风覆在我身上,看着我在月光下深色的剪影,她接着说:“一缕相思绕君心,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臣妾知道,殿下在思念娄甄妹妹。”我惊讶于异变中,铁晴接着说“臣妾愿意解一解殿下的相思苦!”看到她带着一点点的犹豫和胆怯,我示意铁晴继续。
“十日后,是皇上的五十圣寿。大臣贵胄都带亲眷入宫祝寿的。介时,我会在以自己的名义把娄甄约至东宫来的!”
我闭目听着,拉着铁晴的手,一动不动地,而心早已经不在焉了,它飞出东宫,飞回沈园那难忘的日子中去了……
睿王妃娄甄:
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平静无痕了。接圣旨的时候,我的心情异常复杂,概叹命运的残酷。当小蛮为我插最后一支羊脂玉造的金步摇时,均已经穿戴整齐地走入青鸾阁,没有催促,只是在一旁边对着镜子中的我在微笑。
然后,均慢慢地走到身边,呆呆地说:
“本想来为你画眉的,可惜我的王妃天生丽质,眉不描而黛。”
我匆匆地低下头,将唇印在朱砂纸上,因为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更因为我想为自己苍白的容颜润一些色。
一入宫门,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满目皆是姹紫嫣红。御花园更是争芳斗艳:夭夭之桃花,灼灼其华;杏花春雨沈沈醉红尘;梨云坠粉,飘絮舞风。还有我之至爱——牡丹——这母亲家乡的名株。
在这芳菲处处的花园中,它最是玉笑珠香,秀靥国色。初以大理我们娄府的牡丹是一绝,其实比此后宫真是有点自愧不如。那玉扣色的玛瑙盘,嫩黄的是御龙,轻红蕊的叫玉环醉,无瑕玉雪白莹晶,还有一株罕见墨紫牡丹萼翡翠,更是此极品中的极品。我应接不瑕,想起父亲提过的与母亲在洛阳的初遇,便情不自禁吟起那首咏白牡丹的《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花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回应的不是父亲,也不是均,或太子。是一位美丽的少妇,她一身华丽的宫装,正显现着她赫赫非凡的身份——太子妃。
太子妃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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