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人去楼空。我的莫言,不!应该是均弟的王妃娄甄早已回到王爷。
我不休止地梦回到与娄甄初遇,那是一场多绚丽的风花雪月啊!好象过去二十多载的年华只是虚度的执着,那是亘古隔世相定的执手之约。
然而这相逢相识相惜相恋的良辰,如今,骤成了我每夜未央的梦魇。
曾经,那是此生最美丽的邂逅留下的足迹;曾经,却成了千呼万唤不回的铭心刻骨。曾经,无奈化作辗骨碎肉的折磨。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飒飒的风中,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并哽咽着。
交泰殿,已经没有一个敢与孤僻动怒无常的我说话的人,这里,寂静如一泓无痕的死水。
在深髓的宫闱中,听着自己有着回响的步履声,真让人错觉此是一处华丽辉煌的陵。
兵部禀上了均弟不日要举府西迁的奏折。那刻,我听到母后最后的一句话,
“即使义无反顾,你也要去吗?”
我,无视母后凤颜上的阴霁,及她晓情动理的劝喻,本能地冲了出宫。
“钟子期死后,伯牙终身不复鼓琴。莫言,你是朕的子期,朕求你了,不要离开朕!”
其实,那尖锋没有对我造成多少伤痛,只在我右胸肋下飞掠而过。
“我告诉过你,不及黄泉永不相见!”
我不知道,这企图力挽狂澜的接近,竟成了岌岌可危的距离。
她狠下决心的回答,才是我致命之创。常言道:成王败寇。在这场最后的赌博中,我成了输得最惨烈的寇。
按着隐隐作痛的新伤旧创,看着她对均弟的也欲生死相随的专注。
眉心紧结,我面上的肌肉因为过度的压抑而不停地抽畜。
娄甄,终于,回过头来,日曦洒在她于风中飘渺的长发,那一如山涧晶莹溪水,但她无尽的冷漠充斥着哀求。
“放了均。放他们走吧!”
这是我,一个君王,仍仅有少许尊严的保留。
“传我懿旨:将轼君逆臣段均及其所有副将一并拿下。”
赶来的母后,她的眼神如同冰海的川凌。
睿王妃娄甄:
当琅太后睚眦的目光,轻蔑地投向来时,我顿然觉得,天地在刹那间被毁灭殆尽了,而均被带走前最后的关爱,
“对不起了!我答应过带你离开这里,却又失信了!”
便成了上苍对我最狠毒的严惩。
此情此景,我感到自己茧化,死寂的木纳,正在一寸一寸,一丝一缕从内心深处向四肢延伸,将我严严实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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