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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比琅太后的恨或怨,足以深海。但,却不可以一剑泯恩仇。因为母亲要顾大局,若当年将那太后手刃之,没有今天,今天我们的所有。”
段宸,小小年纪,以他洞悉的敏锐劝解着亢愤的父王,细抚着母亲正在泣血的心创。
血缘,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我承继了,父皇的武勇。而宸,就得到了所有母亲的睿智与博才,虽然,弟弟,他只有十岁。
“再者,此琅太后,不仅只是一玩权弄术的妇人。”
宸俨然地说下去,
“国人公认,她比先帝更具治国之才。她颁布贵粟治国,让民众可以粮食代赋役。虽然,如今的朝野尽是琅家外戚,但这些也不都是酒瓤饭袋之辈。他们不断地推行学汉耕织,使得大理鱼米更足,国力胜前。”
宸,的语出惊人,往往令得其师傅侗将军叹之弗如。
“更堪者,秋水姐姐,只有入宫才方可以为铁氏一族譬难。否则,仅能坐视铁氏灭门。”
可是,语罢,宸回头难过地看着他的兄长。
因为,知道,他即使罗列一百个秋水进宫的理由,都敌不过一个理由:秋水,是他哥哥至爱的女子。
宸的一句一语,皆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刃,所以明白的事理,也在一刀一刀地剜着我的心,正中要害。
无星的月夜,与秋水相逢于梧桐树下。
她所有美丽,动人地映着清清的月泽,牵引着这世上我最深的思念。
“秋水!”
晚风中,我的声音是那样的无奈、绝望。
相思,也将她变得骨立形削,楚楚见怜的瘦弱。
一转身,她想,想避过同样是伤创的眼眸。
我一伸手,欲将将逝的爱情一搂入怀。
不果,她继续逃。
我将秋水逼到苍翠的梧桐边,她一触树,飞絮缤纷落下,好比我们之间的情,不能终老。
侗秋水:
“秋水”,
曾经,我听起来这般地悦耳,
曾经,我如何心醉地听着他带着鼻音唤我。
“秋水!”
如今,低哑的撕裂了五脏六腑,举步维辛。
依旧是如炬的眸子,依旧是棠色的脸孔。
在四目交接的一刻,所有,都如在梦中。听着那沉而有力的呼吸,他暖暖的鼻息吹动着我额前的刘海。我颤栗地逃,压抑着欲哭的情愫。
风起时,我们身咫尺,而心,天涯。
今夕何夕啊,风中,在寒夜露重的风中,我如落絮抖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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