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的水榭旁边,坐下。
看着月色下,泛着炫光涟漪的水池,我的思绪,回到了从前。
那是我十岁的一天,同样是在水榭,在沈园银湖边的水榭,义母正在为我、段宸、段睿三人讲学,学的正是白居易之名篇《长恨歌》。
当时,不知道哪儿来的突发奇想,我唐突地向义母提了一问题,
“历朝历代究竟,有没有一往情重的帝王?”
“秋水,你的见解呢?”
义母,笑了笑,微微侧了侧目,好象在等待或掩饰一些什么。
“有,一定的,常言道:‘人间自是有情痴。’帝王也是人,应该也有着例外。”
少年,童言无忌,天真可笑,当时,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我,接过段宸、段睿投来支持的目光,继续大谈着自己的高论。
“《长恨歌》不正是杨玉环与玄宗之情的千古绝唱吗?‘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情可耐,爱几许。”
义母,淡淡地轻摇着头。
“可惜,可惜情深款款最后终竟,‘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对于玄宗而言,情成了红颜的祸水;贵妃至死方晓得,比起江山,她也只不过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六宫妃子。马嵬坡,将所有的缘份与情爱,一并埋藏。”
我不服气,但,一时语结。目光投向了段宸
其实,这种议之论之的方法,一直以来,都是义母讲学的途径。
“汉武帝,至爱之李夫人。‘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绝顶聪明的段宸,马上找到一个传世的好例子,甚是意气风发,得意洋洋的样子。
“此言,差已。汉武帝更不是一专情的帝君。在李夫人之前,陈皇后,他曾经诺之‘金屋藏娇’;随后卫子夫,毁后宫怨冤难平;于李夫人之后,还有‘立其子先杀其母’的钩弋夫人!”
但是,义母的微笑告诉我们,赢券难握!
我与段宸,愤愤不平地把最后的希望,押在了段睿身上。
睿,胸有成竹地,不愠不火,娓娓道出自己的例证。
“唐·野史有载:代宗皇帝还在太子,与太子妃情深一辙。后因安史之乱,佳偶从此生离分别。代宗登基,既追册其为皇后,并没有一天停止过去寻觅那失散的皇后。在代宗在位数载中,再立过任何一女子为后。”
“世人皆以喜欢为伦常,可惜,在野史记下的种种,又有多少真与伪。岂能分个所以然。真,只是一个恒河沙数。”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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