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零落为君开……
那么美丽,梵世无瑕的出尘雪莲;那么动人,只应天上人间难得几回闻白蛇曲。
芙蓉舫在炎烈中化作这西湖最醉人的光潋,一如上元灯节许愿的水莲灯,它们载着世间祈求的宿愿,飘向天边的星月。
我施展身法,追上了他,最不配苟存在世上的人。
“大、大、大爷、饶命啊!小人、小人上有八十多岁的娘,下有妻小家堂……”
乞怜的卑下,令人恶心的嘴脸,他竟然在惊惶间失禁尿了一地。
一扬手,宝刃掠过,他的发簪一分为二,披头散发仍是一只摇尾畜生狗党,我冷笑着离开。
慕雪交与我还给白雄鹄的是一块半壁的玉珂,上面写着:
人间万苦心最苦,九死不悔落尘埃。
但我没有还给那人,因为觉他根本不配。
我决定返程,经历过后,方知道自己该回去了,因为心一直放在了大理,从来没有过稍离。
离去西湖之前,红鄂求我为慕雪做最后一件事,请灵隐寺的僧人作一场水陆法事,好让那百劫的香魂知道归家的路途。
“段某一定请来得道之高僧替慕雪亡灵超道的。”
原来世事总在冥冥中有了注定,在灵隐寺中我遇了一个人,他也交与我一物,一与秋水有着生死端倪的契机。
第五章 冥冥
段睿:
在回去客栈的路上,慕雪的话一直不断地在我的耳边回响,一遍遍地。
“公子,尔错了。若你心有她,安能忍心独留韶华在那人间炼狱的深宫,红墙金瓦只过是个催命的葬花冢啊?”
炼狱!葬花冢!
白蛇娘子、慕雪,她们的故事,让我看到了世间女子那至死不渝的痴。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一次又一次地无悔地受伤、无畏于寸断肝肠,即使秋霜悲老了风华,即使心碎凋零了花颜蕊,即使杜鹃相思化作一腔碧血……
心无法在这月光如水的夜色中平静下来,因为我一次又一次地为这天地为之动容的情愫所撼动。
一别三载,远在千里之外的秋水,此刻是笑对朗月或是黯然着寂寞的花容月貌。
“段……段公子,段公子,快、快、快去救我家小姐!”
来者正是慕雪的女侍红鄂,望着她气喘嘘嘘的样子,断断续续地连吐字也不清楚明了。
“红鄂,何事如此焦急?你家小姐何事?”
我知道这应该是十万火急的事,因为此刻的红鄂衣衫不整,发钗凌乱,想必是一路急步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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