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下去。
秋水姐终于有所悟了,双手方才稍稍离开。
但,不过一时,她端详着兄长平静安逸的样子仿佛只是睡着了,她以为其实他没有逝去,于是心创又染血,泪又大滴大滴地雨下了。
“睿,还活着的,义母,睿还活着的,是不是……”
快近拂晓,秋水姐如同快枯尽的灯,朱唇干裂,头发蓬污,她终于不支地昏去。
第三节 异动
这天,白昼如晦,正是兄长下葬的日子。
沈园后面的碧松岗,风过时,山林萧萧,好似一厥厥怀念的骊歌。
“睿!睿哥哥!”
山间多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素影掠动!
兄长的坟前。
无言,她奔至墓前跪坐在地。
那样高贵淡雅的女子,那样胜雪华丽的素帛裙裾却压在泥泞砂砾的黄土,每一人目睹的人,他们切切的痛,已经不足把这种难受的知觉形容出来,只知道,心感觉心仿佛要被什么活活地撕碎。
“睿!睿哥哥出来啊!秋水不走了,秋水来陪你!睿哥哥出来啊!!”
秋水姐本来死灰般的脸,渐渐有了变化,她扑向坟丘,双手往地上新垒培泥挖,用尽她所有仅存的力量,狠狠地,不停地挖着……
纤纤如葱十指,甲肉迸血,藏满污垢,我们纷纷上前拉阻,可惜,秋水姐却挖得更快更狠了,寸断肝肠扭曲了倾城的容妍。
无奈,我们只好束手忍痛旁观。
泪流满面,五内俱焚,伤欲绝处不支她就伏在坟头上咆嚎,咝哑的咽呜是天地间最苦的唱晚。
“睿哥哥,出来!秋水在此!出来!”
垢,涕,泪,泥,污出那张清丽脱俗的秀靥,兄长久眠的墓坑甚深,无论秋水无何掘挖,难以及之。
她颓败地坐在,山涧林丛响走了一阙绝骊: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叫生死相许。
不曾想过;
今日会在转眼之间失去你;
旧日的盟约;
你可还记在心里;
生要共生;
死要同死。
往昔的甘苦;
顿时;化作刻骨的记忆;
伴随着它;
我义无反顾奔向那冰冷的黄土地;
我不会在意;
九泉下你的叹息;
因为我只要与你
永远在一起。
第二个拂晓来临前,秋水已经频近虚脱,多次地昏却。
我们只好把快不醒人事的她送回宫中,然而,就在这过去的两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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