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做很多事都不对劲,精神也不能集中,」他看她一眼,「三十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失败。」
「谁敢说你失败?事业、爱情都好,人人都羨慕你。」
「他们不懂。自己知自己事。」
「能告诉我一点?希望我能懂,或者可以分担些。」她也有些不自在。
是这灯光,这气氛?周围双双对对的情侣?或是夜色下温柔的海水?她不知道。
「不能。因为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垂下头,把眼光藏在垂下的眼帘下。
「君杰,你变得古怪。」
「是。我也有这种感觉。」他深深吸一口气。「对周围的人或事,甚至工作、环境都觉得厌倦,心神烦躁,不能集中,多想一走了之。」
「怎么能走?」她忘情地叫。「你不理我我们了吗?」
他抬起头,黑眸中尽是无没无际的温柔。
「又不是真的走。」他笑,并用手抚乱了她的头发。
「吓我。下次不准讲这种话,也不准弄乱我的头发,我已不是大学里那个傻女孩。」
「在我眼里永远都是。」
「给个机会让我长大,好不好?」她叫。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失踪,你会怎样?」
他用一种探索的眼光紧紧的盯看她。
「我不知道,但一定好伤心,真的。」
「傻女孩。」他再一次抚乱她的头发,很满意似的。
「什么事令你真的会走?」她极感兴趣。
「不告诉你,等你心思思。」他笑。
走完整段尖东海傍大道,他们转身折返。
「走得动吗?」温柔的关心。
「休息了整天,比老虎更有劲。」她说。
「很久没散步.也没有这样轻松,觉得好舒服,好舒服。」
「如果喜欢,每天都可以散步。」
「不。环境、气氛、人不对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感叹。「有些事只能偶尔一次在生命中出现,不可强求,不可安排。」
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