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她关上房门。
到底什么事呢?只为了君杰那句话?不可能不可能,心胸中的快乐都满溢出来,把她整个人都淹没,怎能只为一句话?
倒在床上,把整张脸埋在枕头中,这才发觉自己的脸颊竟是汤手。实在是什么事呢?竟令她忘情忘形至此?
晚餐桌上,只胡乱吃了小半碗饭,完全没有食欲,莫名其妙的就会笑起来。
「这么神秘,」母亲悄声问。「郭守业向你求婚了吗?」呆怔半晌,连声怪叫,胡说,胡说,关他什么事呢?发疯!
母亲只是微笑,一副「过来人」的微笑。
「碰到真命天子?」
「全不是,你猜到哪儿去了?我只是心情好,与什么人都没有关系。」
「发疯。」母亲摇摇头离开。
是发痢发痰。只不过一句话再这么下去真要变疯子。她努力按捺自己的情绪,二十几岁人,从来没如此这般过,好像个小女孩初尝恋爱滋味
她呆在那儿,这是什么话?与恋爱有什么关系?白痴极了。努力摆脱那像酒醉又像发烧般的情绪,拿一本最难明的邏輯学出来看,一个字一个字的去想,去分析,去研究。
***
母亲在外面敲门。「电话。」
又有电话﹗十点钟了,郭守业真阴魂不敬。
「不是又提议消夜吧?」她十分不满。
电话有一阵短暂沉默,君杰的声音响起。「我在你家附近的电话亭,可以出来一阵吗?」说得很犹豫,很困难。
「你--我--」她心头狂跳,一种有事发生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不方便就算了。」他立刻退缩了。
「立刻下楼,你在楼下接我?」
「嗯。」立刻收线。听不清喜怒哀乐,却有如释重负之感。
亦俊呆站了几秒钟,狂奔回臥室换上牛仔裤T恤,连头也不梳便冲出大门,冲下楼,把母亲的叫唤声也扔在背后。
君杰的召唤令她不顾一切。
走出电梯,她压抑着激动的心跳,让自己的步伐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