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做活,而且还是劫活。要么他力争将三子治孤外逃,见机围剿黑阵中间的几个子。选择前者局部活而全局输,无疑是自刎乌江。但是杨松现在信心十足,毕竟他面对的是一个业余棋手,下的是让子棋,自然不能按照常理行棋,于是他将中间的一子长了出来,先跑出来再说。他心想。江南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棋还早呢。 落子后杨松表情轻松,折扇轻展,甚至还对注视着自己的丹微微一笑。
偶尔,燕青会有一种神秘的预感。仿佛礁石上的海鸥能凭着潮湿的海风预感到潮汐在什么时候来临一样,有时对某些即将发生的事,他会提前几秒甚至几分钟知晓。这或许是他小时候从地震棚上掉下来留下的后遗症。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有一次,燕青与阿毛从学校公寓的楼梯上往下走,在楼梯的拐角前面,他恍然看到一只皮球直冲阿毛射来,正打在他的脸上,阿毛的鼻血象崩溃的堤坝,哗的一下就喷了出来,面目绚丽犹如泼墨的牡丹。燕青不禁一惊,他马上拉住了阿毛的手。有危险。燕青说,别往前走了。阿毛一脸的愕然,随之哈哈大笑。难道你会有比诗人更敏锐的灵感?!他不屑地说。一甩手跨过了楼梯的拐弯处,果然,一个放荡不羁的足球给了阿毛火热的吻。他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才转过身来怪异地看着燕青,果然是一脸的灿烂。
乌鸦嘴!从医务室出来阿毛鼻子里插着两根棉棒面目狰狞对燕青抱怨说。让他苦笑不得。
曾经,他将这种感觉说给过自己的师傅。师傅并不惊讶。只是淡淡说趋吉避凶乃君子所为,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只要不说来就是好事。不然,察见渊鱼者不祥。
但是,这种感觉他还没有在对局中出现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眼前一闪,突然看到了杨松颓然投子的一幕。心不禁微然一动。其实这种感觉燕青今天并不需要,让子杨松是不可能获胜的。而且,燕青通过对手的棋力判断即便是分先自己也难输。见杨松欲整体出动,燕青落子飞快,他将对方右下托角的子扳住,断绝白棋一子劫活的后路,先守住了一个大角。杨松别无选择,只得将中间的子飞出,一边与右上的白子遥遥联络,一边暗暗瞄着身后的几枚黑子。燕青想快点结束战斗与杨松分先下。于是他毫不退让,立即在黑子中间打入,意在分断全歼,凶猛!
杨松略一思索,在黑玉柱两子上方一镇,同时与中间的黑子构成象步之势,燕青马上穿象眼,白飞罩,黑跨断……黑白棋搅成一团,其中,白棋加上右下角一子总共被分成了四片孤棋,而黑只有中间八个子是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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