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因为你无父无母可倚靠,而肆意把你踩在脚底。
但心,痛,痛,痛。
痛……无止无休。
“哦,”锦辉说:“名字真别致,有什么含义?”
出云望着锦辉,很认真,很严肃。
“锦辉,你知道的,何必要我亲口说?”
锦辉满载笑容的脸,在低头端详那盆断肠草时渐渐变了,绷紧的肌肉和抽搐的嘴角,让出云以为他会哭出来。锦辉知道陈家大小姐和出云关系日益亲密,只是一直当不知。
锦辉没有哭,他抬头说:“你不亲口说,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意?这个草,说不定象征我们坚贞如杨过和小龙女,十八年后终于相逢。若是那样,我等你。”
如此深情,怎忍负它?
立于事业的飞黄腾达和深爱的情人中,势必要选其一。
出云五官,忽然痛苦地扭曲。
他忍痛的能力已经算极佳,但此刻也禁受不住,心头一刀一刀划下。痛楚令他愤怒,也令他出口无情。
“锦辉,我不会给你承诺。你是男人,对不对?”
“曹出云,你总在适当的时候想起我的性别。”锦辉苦笑,抱着手中的断肠草不断苦笑。
“我已决定,和慧芬结婚。”
“结婚又如何?出云,你的爱在我这里,你无法收回。”
“锦辉,让我们好好说再见,好不好?”
“在加勒比海的拍浪声中?出云,你真浪漫。”
出云痛得无法忍受,他站起来,独自倒在床上,用被蒙着头。
紧紧,紧紧蒙着头,接近窒息。
停下!这无法压抑的心痛。
“出云……出云……”他听到锦辉轻轻在床边叫了几声。
他不应,下死力咬着唇。
锦辉,我已选择荣华富贵,我已出卖自己。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那让我痛不欲生。
终于,锦辉再也没有出声。
那个夜晚过得并不好,但却成为出云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自从过了那么痛苦挣扎的一晚,在那个浪漫的夜里舍弃锦辉,出云再也没有做过恶梦。
他生命中最大的恶梦,已经在那一夜过去。
第二天,窗台上,只剩一盆孤零零的断肠草。
锦辉不知去向。
锦辉,你是我的幸福,可惜,也是我生命中的见不得光。
第二章
夏天日长,六点多时分,阳光已经从窗边射了过来,柔和温暖。照在靠在窗台前回想整整一晚的出云身上,有一分令人感动的热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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