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让他知道原因,理由自是希望莫芜薏也知道──挑明要你死得明明白白。可见对自己的能力多有自信!
「都有,他们希望我提早退休……」老教授叹口气,「其实我也该退休了,只是不甘心在这种情况之下……」
「您打算屈服?」
「屈服?」他似乎现在才想到这两个字的定义,原本温文儒雅的老教授突然蹙起眉,「当然不行,我当了一辈子的教书匠,别的没有,骨气倒还有几分,怎么能这样任由他们污蔑我?」
莫芜薏微微一笑,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我想也是。对了,美术馆不是有一个空缺?像我这样的成绩,不知道够不够资格先去见习一下?」
藤子山雄教授终于舒眉展颜,很开心地拍拍她的肩:「够了够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助手,他们说我老眼昏懵,已经不适合做修补古画的工作,现在有了你,我想他们该没话可说了!」
「那只是他们的第一步,除非能逼得我们屈服,要不然是不会轻易罢手的。」莫芜薏很有几分歉意。事情由她而起,不但连累阿朗、房东,现在连教授也拖累了。
「是这样啊……」老教授淡淡笑了笑:「反正年纪都这么大了,这辈子也没经历过什么风雨,没想到临老倒还有机会见识见识,也算了了我一点遗憾啊!」
「教授……」莫芜薏感动得低下眼。
老教授反而拍拍她的手,安慰她:「这样也好,你是我最出色的学生,像我这样的教书匠一生原也没什么值得得意的,现在跟你合作,说不定真有机会完成些好作品。这不是很值得高兴吗?」
莫芜薏点点头,抬起一双再度充满斗志的眼:「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您的!」
老教授呵呵一笑,然后对着她行了个礼:「那么,将来就请你多费心了!」
莫芜薏立刻回礼。「是的,彼此彼此!」
从这一刻开始,这一老一少成了彼此的夥伴。
美术学上说:有光线才有阴影。而笼罩在阴影之下的事物,往往才是画家最精彩的表演。
这幅画由樱冢小夜子起笔,但表现得最精彩的却未必是她……她很少去想。
很少去想自己是个几乎没有未来的人。八岁那年,医生诊断出她患有罕见的「血饼症」──血液非常容易北纬成块,可能是由于血液纤维素过多而迁居的一种病症;当时医生推断她活不过十六岁,然后是二十岁,然后是二十七岁……二十年来,她日夜活在没有明天的恐惧之中,从刚开始的极度恐惧、排斥、认命,到现在的「不去想」,几乎耗尽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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