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漫长得像是一生一世,她有时真会以为过去的一切不过是场荒谬的梦境而已……她不敢回头,担心就像过去无数次的梦境一样,睁开眼睛便消失了最心爱的影像。那种摧折,直教人心碎。
他从她的身后紧紧拥住她,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她镶入他的体内。「这几个月……我天天看着你,却又不敢靠近你……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折磨,好几次,我真想撕了这幅画,管它是什么旷世名作,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看你每天累得不成人形,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心里的感觉……像火烧……」
泪水落在他的手臂上,他紧紧地拥住她。
莫芜薏突然想起自己的模样──老天!她上次梳洗是什么时候?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恐怖到了极点。
她连忙挣开寒泽织真的怀抱,不安又自惭地缩到角落里。
「芜薏?」
她简直羞愧得想挖个地洞躲起来了。「别……别过来!我……一定脏死了、臭死了……」
寒泽织真来到她面前,很认真地注视着她,足足过了三十秒才点头同意:「嗯──真的。」
她难受得落下泪来。
他却微笑地捧住她脏兮兮的脸,用全宇宙的深情凝视着她道:「不过,却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也是我最爱的女人。」
她被他认真的态度与娇宠的眼神弄得哭笑不得,而他却以一个温柔的吻住她所有的语言──对画家来说,这世界原是不需要语言的。
对深爱着彼此的男女也是如此──爱,又何和多说呢?
在他们深情拥吻的同时,有人进来将再完成的画作取走了。
早上九点整,东京美术馆的馆庆正式开始,东京艺术节也在同时热烈展开。
东京美术馆的馆长极其慎重地打开美术馆的大门,当全世界参观的访客进入时,不禁为大厅正中央悬挂的画而发出伟大的赞叹声──画的上方写着:乔托。圣婴图字的下方另有一行小字写着:修复者藤子山雄教授与莫芜薏教授那是二十一世纪美术史上第一件大事。
七天后,拥进东京美术馆的人潮络绎不绝,来自世界各地研究古世纪西洋美术史的学者与仰幕者不断带着朝圣的心情前来欣赏失落百年的圣婴图,此话题不但轰动了日本,也在世界各地引起另一波古西方艺术的研究热潮。
而这一天,东京美术馆与东京艺术大学决定颁发终生成就奖给毕生致力于研究古西方艺术的学者藤子教授,做为结束馆庆的压轴节目。
当莫芜薏挽着寒泽织真的手,看着老教授吃力地倚着拐杖上吧领奖时,高兴的泪水不禁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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