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套裙上粘着草梗、碎叶和土灰,在日光灯的辉映下显得特别肮脏,连连拍打依然是龌龊凌乱。拍打不净,安作就拿来一条毛巾。郑嘉源接过来擦了擦,打了打,干脆就脱去了外衣,走进了卫生间。
洗去脸面上的泪痕,也洗去了羞忿苦恼。郑嘉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自我欣赏起来。
郑嘉源看着镜子,不止一次这样自我评价过。她比周虞健美,比门驻华高挑,比伊博兰优雅,比林乡宁欢快。
这种欣赏和比较虽然主观,但每每能让郑嘉源充满信心。多少俗不可耐的女孩儿都能逢凶化吉,她这样时髦高雅、标致动人,更不会落难遭灾,应该比一般人更为前程似锦,更应该锦绣辉煌。
周虞就是这样,在清贫寂苦中昂然奋起。
郑嘉源觉得事在人为,各有所长,自己方方面面能与周虞媲美,绝对不会倒霉落魄的。
高合钢接二连三来纠缠,是咎由自取。孟东峡如果挟嫌报复,郑嘉源也绝不忍气吞声。教训高合钢的流氓无赖有林乡宁,抗拒蛮横霸道的孟东峡有安作;即便没有他俩的相助,还有情同手足的周虞,郑嘉源绝不屈服于任何人。
想通了,想透了,郑嘉源将自己打扮干净,将忧愁烦恼都抛到了脑后。
郑嘉源走出卫生间,看着沉郁的安作,也看着茶几上的饭菜、啤酒。
郑嘉源笑了笑说:“担惊受怕,又跑路又摔交的,我还没有吃饭呢。”
“我还以为你哭饱了呢。”安作看着郑嘉源红润的脸色,看着她闪亮的眼神,笑着说:“我和林乡宁刚刚喝了一杯啤酒,饭菜还没有沾嘴边,就被你的电话搅乱了。”
郑嘉源笑嘻嘻地说:“我不计较吃剩嘴,咱就接着吃喝。我搅散了的再合起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嘛。”
郑嘉源真的无所谓,到厨房拿来筷子、碟子和酒杯,倒上一杯啤酒就大口喝起来。
看着郑嘉源的神态,安作也不追问,由着她发泄。
安作担忧的事跟郑嘉源一样,孟东峡能够忍让了上一次,却不见得能够容忍这一回。郑嘉源接二连三的这样对待高合钢,也是在羞辱孟东峡;促不成姻缘好事,也不能这样不顾情面嘛。
看着郑嘉源连着喝了两杯啤酒,安作劝慰她,也禁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郑嘉源沉静地说:“他还能怎么样?天高地阔,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嘛。”
安作笑道:“你喝醉了。你是女孩儿,女扮男装也不是爷们。”
“那就是他的姑奶奶吧。”郑嘉源又喝了一口酒,感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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