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刘鑫喜欢的类型。认真起来的那双眼睛,和萧雪颇有几分神似。不过,萧雪的眼睛要比她纯净得多,也明亮得多。即使是通过粗放的VQ摄像头,也能让他时常感觉到一种清冽的芬芳。
那大约就是处女的芬芳吧。刘鑫的嘴角不由自主地耸了耸。原本有些阴冷的脸,竟也隐约浮现出一丝热晕。他再度望向舷窗,试图在乌云的缝隙间找到一些值得凝神注视的痕迹。然而,除了深浅不一的灰黑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远方的阳光,也随着飞机的下沉,一点点失去了踪影。
深大附中高二3班学生萧雪,正仰望天色,悄悄发愁。同桌谢文超见老师走来,伸脚轻蹬她的椅子腿,她也只对老师笑笑,又给谢文超一个白眼,继续仰头看着窗外昏暗的天空。
见老师并没批评萧雪,继续念书去了,谢文超压低声音,忿忿不平地说:“操蛋老师,我不专心听讲的时候怎么那么多话……”萧雪没好气地打断他,“谁叫你成绩那么差。活该!”说完,便把椅子拉远一些,不去理会他嘴里的嘟囔。
如果晚上真的下起了雨,如果爸爸真的要半夜才回来,那就只能让妈妈去买哈根达斯给她吃了。萧雪一边想,一边慢慢低下头。让妈妈受累虽然不好,但她下雨天吃哈根达斯的习惯却不容破坏。妈妈也是强迫她背负厚望的“元凶”之一,为此受点累又有什么不应该的呢?
萧雪脸上轻淡的愁容,终于开始渐渐消散。
南山区老干活动中心健康娱乐室副主任凌尘,却一点也没注意到天色。她刚刚回到那间狭小而安全的办公室,正和心中的烦恶近乎徒劳地斗争着。
烦恶的根源,是个军人出身并在劳动局副局长任上离休的糟老头子。原本粗犷豪放的他,进入这里后却忽然“文化”起来,成了诗词绘画舞蹈班的常客。最近更是变本加厉,整天戴个花呢帽在凌尘面前晃来晃去,纠缠不休,说些或酸腐或暧昧的废话。
这个老淫虫!凌尘暗骂了一声,脸不由就红了。端起茶杯,泯了好一阵儿,才渐渐静下心神。
说什么“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色”,只要是男人,什么时候都一样要“戒之在色”。“血气方刚”的萧森,不也经常和那些女学生搞得不清不楚吗?今天之所以要晚些回家,只怕也是为了和老情人幽会吧?
凌尘放下茶杯,暗暗叹了口气。
深圳大学法学院副院长萧森,当然不会知道凌尘的心情,即使知道了也未必愿意理会,他现在已经够郁闷的了。
开完三天的学术会议,萧森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拦住一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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