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忙按住她道:“郑旦姐,你躺着吧!”她握住郑旦的手,心中打一个突,那手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西施不觉垂泪道:“郑旦姐姐,你怎么病成这样子了。”拭泪问身后的侍女:“太医来看过了吗,怎么能让她住在这里,病成这样子,怎么还能住在这样的房间里?”
阿萝忙回禀道:“太医看过啦,说是心思郁结,药石无力。”
西施浑身一震:“心思郁结,郑旦姐,天大的心事,能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吗?你为什么这么看不开?”
郑旦勉强笑了一笑,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西施,眼中的神情十分复杂:“西施,你好美,自入宫以来,你越来越美了,怪不得大王这么宠爱你。”她才说得这么几个字,便喘不过气来,引起一阵巨烈的咳嗽。
西施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郑旦,郑旦的身体很冷、很轻,她的眼泪不由流了下来:“郑旦姐,你也很美呀。记得吗,人们说西施郑旦,是若耶溪边的两朵最美的花。记得初入宫的时候,大王也很爱你,他封我为妃,封你作美人,是不是?”
西施身上穿得很暖,郑旦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来,她微笑道:“是啊,可是从那以后,大王一天比一天更爱你了。”
西施缓缓地道:“那是因为,大王在你这里,感受不到你的情意,你的心,永远和他象是隔了一层纱一样。郑旦姐,你为什么这样想不开呀!”
郑旦轻吟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西施,我做不到,我忘不了他呀!我的心已经给了别人,怎么还能拿出第二颗心来,我的感情已经在土城用尽,哪里还有更多的感情,来讨大王的欢心呀!”
西施脸色一变,挥了挥手,所有的侍女都退了下去。
“难道你就这样,为他牺牲自己?郑旦姐,你知不知道,我们永远没有可能回去了,永远没有可能与他在一起了?郑旦姐,你就这么爱他,爱到连一点活路都不留给自己?”西施觉得心象是被撕裂似的疼痛。
郑旦的泪流了下来:“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她从怀中颤抖着取出一只玉镯来:“还记得这个吗?”
西施扭过头去:“我不记得了。”
郑旦微笑道:“这是范大夫在临行前送给我们的,你一只我一只,是不是?”
西施看着玉镯,神情复杂:“这么多年,你一直留着它?”
郑旦看着她:“你的那只呢?”
西施冷冷地道:“早丢了,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她看着玉镯,就是这只玉镯呀,害了郑旦的命。这只玉镯,她也曾经有一只,她入吴宫以后,是第一件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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