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这么不听话?为他弹一曲都不肯吗?
他抓住她搁在案上的手,将香囊塞进她手心里。「收着吧,不想弹就别弹,妳高兴就好。」他硬是压抑住心口窜起的那股愤怒,勉强地、尽可能地温柔道。
香思怔怔握住那只香囊,忽然有一些不知所措,兀自低头怔仲着,随即听见大师兄兴冲冲掠下话。
「香思,妳这阵子真乖,没出门远游,上回妳往恒山,害大师兄担心极了,待妳回来又忍不住训了妳一顿,这可全是关心妳。香思,干脆我今年就请师父将妳许给我,风风光光的办场婚礼。要不,我总不能安下心来,老伯妳成日往外头跑,真不懂妳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去看那些无趣的山水?!妳今年都十八了,也该收收心嫁人了。」
他说得极自然,仿佛他娶她、她嫁他是理所当然之事,丝毫未察觉香思凝聚的眉头。「我……不想嫁人。」
樊烈笑了。「哪个女人不嫁人的?我可不想再等。」他望着香思纤细的颈、柔美的脸,整个人为她的娇媚发热发烫。他只是这样望着她就觉得魂飞神荡,心醉神迷。
香思抬头望着大师兄刚毅粗犷的脸容嫁给他?她怔怔望着这个自小熟悉至大的男子,心底掩不住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洽冶漾开。
他看着她,眼眸如火、热情激动;她望着他,眼底却只是平淡空洞。
樊烈老说他要娶地,香思不知怎地只觉得有些不耐。
「天气熟,我要回房了。」她柔声道,起身欲走,他却抓住她的手。
「香思」他坐在椅上满是自信地笑望她。「不是天气热,是妳害臊了。」女人总是喜欢矜持含蓄地。
不是害臊,是烦!香思有些愕然,大师兄老是这么自以为是;她叹息,有些对牛弹琴的无力感。她连辩驳都懒了,师兄的性子她还不了解吗?
「我真的想去歇着了。」真烦,还是快快动身离开这儿出游去吧。说着,她掉头缓步离开。
身后,樊烈灼热的眸光直直追逐着她背影直至消失。不明白那么纤弱柔媚的身子怎么偏偏老想着往外跑?
樊烈低头,看着那把老旧的相思琴香思是他的,是他樊烈的。他情切执意地想着,抚摸琴弦,就好似他也摸到了琴的主人他的小香思……
七日过去,险峻的嵩山突出云端,午后,一抹残阳斜映,云霞满天。
山顶密林内,只听得沮丧哀嚎声不断,打破了山林里清幽绝尘的氛围。
「唉我的脚快断了,我的膝盖发软,我快不能呼吸了,老天啊,我为什么要受这种苦哇?唉呀呀,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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