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是想见贝多子树?」
香思停步。
荆无痕道:「毒药是贝多子树盛开之花炼制。」
香思讶然转身,?见他一脸漠然。
「现下,它就在妳腹内。那异香就是贝多子树,妳吞服它,这香味会一直跟着妳直到毒解为止。这样妳开心吗?」
这样妳开心吗?
蔚香思怔住了。她张唇,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她闻到异香溢出她的唇瓣,不敢置信地凝视荆无痕莫测高深的表情。
他在想什么?喂她毒药只是要她封口吗?但为什么她不生气,有的只是迷惘。
荆无痕像谜一般伫立她面前,他身侧贝多子树迎风摇晃,摇下了一片片坠叶,飘坠他们之间,像预告着某种意旨,那残花炼制的毒药暖暖地溶化在她的腹内,呕出一阵阵香味。
荆无痕凝视她震惊又迷惘的表情,她双腮嫣红,他想象那赤红的丹药躺在她温暖的腹内,他胸腔莫名一紧,天气好像热了。
艳红的药丸,像种子,深植在香思腹内,等待开花结果荆无痕冷漠的眼眸对上蔚香思迷惘的双瞳,似乎有种暧昧不明的情愫正开……
「你明知她不会说出去的。」荆掠任由义子扶他回床上,他声音虚弱,一点也不似方才和香思用膳时的健朗口气。
「你不该下床。」荆无痕冷淡责备,伫立在床沿。「不该说那么多话」义父几乎耗尽了元气。
「唉!」荆掠叹息。「那姑娘恁地聪慧,我好久没和人聊天,我很高与。」
「她工夫不浅,可能是那个教派寻来的。」荆无痕谨慎道。
「不,她不像要来害我们的。」荆掠对她的印像好极了。
荆无痕不这么认为,他冷漠道:「我逼她服毒,要是她敢泄漏出我们的行踪,就得死。」
「无痕」他还是那么一句。「你知道她不会说的,她眼里只有善意。」
「她的谈吐,还有背上那把剑,极可能师出名门。」无痕冷静理智地提醒义父。「江湖上各教派全与你为敌。」
荆掠疲惫地窝进被里。「我不懂,为什么非要她服毒,对她太不公平了。」
「别忘了」他冷淡地提醒。「你封了我的刀,又逼我立誓不开杀戒,我只有出此下策。」
荆掠痛苦的叹气,背过身子。「难道……我一生都得活在痛苦中?江湖路一步错步步错……」
对于义父千篇一律的忏悔,荆无痕只是冷漠以对。
他望着义父狼狈而丑陋的背影。
「无痕,昨夜她说的你全听见了,为什么我没有早些听见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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