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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姊都命在旦夕了,还叫她别怕?牙儿哭了起来。
香思握紧她的手,一抹微笑安抚了慌张失措的牙儿。「妳冷静下来,听师姊说。」
牙儿啜泣。「好……牙儿听妳的……只要妳没事……牙儿什么都听妳的。」
「案上有一包迷药。」香思冶静嘱咐。「妳设法让师兄服下,这迷药会让他一夜昏睡。师姊再乘机离开……记住……不论我有没有命回来,妳都不准说出我的去向,更不可将嵩山之事吐露,咱们情如姊妹,妳答应师姊。」
「我……我答应妳……可妳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她眼泪掉得更汹涌了。「都是那个荆无痕害的……」
「相较于荆无痕,师兄更令我胆寒。」
嵩山顶,夕阳残照,霞光满天,红似火,染艳了山林。
荆无痕蹙层立于屋外。风中飘逸的白色孤影,已经静静停驻良久,恍似在等着什么。
后方传来荆掠忧愁的嗓音。「那姑娘来了没?已经三十日,她不要命了吗?无痕,她到底来了没,无痕?!」
「哼!」荆无痕不耐地拂袖。「她不来就是心虚,死有余辜。」
「无痕?那花毒只有你会解,她怎么可能不来?那么烈的毒发起来疼死人,区区一个小姑娘不可能捱得住,无痕……会不会她出事了?无痕,你下山去找找。」
荆无痕垂眼闭目,银发拂过冶漠脸庞。「不必多事,她的生死与我无关。」
「无痕……」荆掠难受地叹气。「那姑娘好灵慧,你……你真忍心……」
荆无痕对义父的恳求置若罔闻,只是冶漠地背过身子,忽然,他睁眸,有些怔仲的凝视前方。
荆掠焦急的声音传来。「无痕,你也听见了?」
嗯……无痕闭目屏息谛听,听见了风中传来微弱的琴音。
荆掠呼嚷。「是琴声!那姑娘懂得使琴,无痕……」
山下,芒草丛生处,蔚香思将残存的一点儿余力,忍着焚身的痛楚,撩拨相思琴,每挑动一弦都让她痛得如刀刃切肤,地斜倚着老树,琴搁在腿上,视线逐渐昏茫……好热……好热啊……她的血液仿佛要沸腾地冲出皮肤。
蔚香思心知已经没有命捱到山上,只有冀望这琴声可以引来荆无痕。然而她毒行全身,心痛如绞,气凝于五脏六腑,痛得琴声大乱,曲不成调……终于……她松手了……霎时间,呕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相思琴,身子顺势往后瘫倒在树干旁。
莫非……她虚弱的垂下双手,茫然而恍惚地凝视山野荒景,莫非她真要命丧于此?樊烈啊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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