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疯狂的笑声震撼众人。他心痛欲狂,俯视蔚香思美丽绝色的脸庞。「潋水剑终于出鞘,为的就是保护这十恶不赦的魔头么?为的是和焚宵剑对峙么?」他咬牙,眼瞳进射厉芒,凶猛得恍似要吞噬一切。
「我们咄咄逼入?」他举剑指向她身旁的荆掠。「他双手沾满血腥,他杀人无数。荆掠,如今你老了就利用我师妹保护你么?哼!当年你那把刀是怎样威风,剖开多少颗活生生的心脏……」
「他已经封刀。」香思对上樊烈噬人的目光。「他日夜饱受病痛折磨,他已经受了报应。」香思嗓音变得柔软似水。「师兄,念在咱们同门,请你撤回人马,香思求你。」她诚恳地哀求他。
瞧她目光变得何等温柔?为了这个荆无痕,她情愿出口相求!樊烈满腔怒火烧得更炙。「念在我们同门,香思,妳造的空墓,我可以不追究;妳过来,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香思唇-抿,忿然甩开剑鞘。
樊烈眼中一凛,她的意思是「妳?!」
「一个得不到爱的人……」香思咬牙,她发上系着的红绳断裂,美丽乌丝猝然散开。「果然是最疯狂的野兽。」她指尖往前一伸,潋水剑发出清脆声响回到她手上,香思斜眼凝视剑上寒光。「今天」她举剑指向樊烈。「就让我杀了这头猛兽!」
一句话轻易劈开樊烈的心,扯裂他五脏六腑。「香思……」凝视那冰冷绝情的容颜,樊烈心力交瘁呕出一口鲜血。「呵……我是野兽……我是野兽!蔚香思」他豁出去了,他狂吼,咆出血淋淋的真相。「妳誓死保护一个杀了妳父母的魔头,妳连禽兽都不如!」
漫天漫地的恨啊,如箭直直刺进香思白纸一张的心坎,硬生生地掀开她不敢面对的残酷真相。
「不」潋水剑击出冶焰划伤了樊烈的肩头。她也疯狂了,为什么樊烈要来撕裂她小心翼翼保护的幸福?连师父都帮着她,为什么他偏要来毁灭这一切?为什么!
众人惊骇的见樊烈肩上渗出鲜血,他没躲,他无视于香思悲痛的咆哮,兀自残忍地说下去,在香思淌血的心口撒盐。「妳不是孤儿,妳有父有母,当年妳父亲「别毅」造了一把克制恶人的相思琴,却因而枉送了性命,杀了他们的就是现下妳左手扶着的荆掠妳还不为他们复仇?妳还不快杀了他?!」
香思闭目,心被真相狠狠地揪拧,她苍白得几乎要倒下。「你为什么要说……为什么……」寒意沁入骨髓。
荆掠在香思手里为真相颤抖,是真的么?一个仇人之女,竟是一个仇人之女在保护他?!
始终沉默的荆无痕终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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