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欲火瞬间熄灭,彻底的寒冷攫住樊烈。「妳?」她竟服毒,她竟如此做?!
「为什么?」
「我说过」香思眼色一黯,冷冷地道,「一个得不到爱的人,是疯狂的野兽。」她冰冷的视线直直捅穿他。「忘了告诉你,一个被夺去爱的人,更是疯狂的野兽。樊烈,你让我们两个,都变成了最凶猛的野兽。现在,让我们一起撕裂对方,啃彼此的骨、吮彼此的髓。」香思阴森地凝视他。
「你还在等什么?」
樊烈竟然怕她,彻底的害怕。他怔怔地后退,再后退。她要死了,她用死亡这绝烈的手段惩罚他。而他果然深切又恐惧地颤抖,冷汗直从额头窜下,背脊彻底发寒。
她也要他死!此刻,他忽地想起师父曾说过的话你们天生相克,香思克的你死死的,你惹恼她,只有注定自己受苦。
「不」樊烈抱头痛心呼哮。「妳真狠,妳真狠!」永远是他失败,败得一场胡涂,败得无比狼狈,她已经手无寸铁,她已经心力交瘁,仍是可以轻易的将他伤得逼体鳞伤。为什么,他为什么爱上一个这么残酷、这么冷硬的女人?为什么注定是她来让他崩溃?
樊烈失心朝她吶喊:「妳以为死了就可以摆脱我?不,我不允许!就算掀了整个武林,我也要找到名医把妳救活,妳死不成,妳死下成的!」
「成,一定成!」她冶笑。「这个毒没人会解。」会的人早已弃她而去。她笑着,冷冷注视樊烈痛彻心屝的模样,那得意的冰冷视线凌迟着他,让他再也承受下住,狼狈地夺门而出。
他一走,香思立即虚弱的瘫陷床铺,她麻木的转过身子凝视窗外那轮皎月,她空洞的眼睛已经没直晃伤,没有任何情绪。这是她为爱受的惩罚,她仿佛又听见无痕诀别时那凶狠的诅咒「蔚香思,我恨妳,愿誓言成真,让妳在烈火里烧,让妳下地狱!」
烧吧,烧尽这不堪的性命,只要他平安无恙,只愿他幸福喜乐。
她对着月儿,对着浩瀚星空,轻声起誓「我死了,就让我化作一只流萤,照亮他路途。飞到他身畔,让他的每一个夜充满光明。」她叹息,合上双眸,忍着焚烧的痛楚。先前她吞服了那唯一可以纪念他的花毒,此刻的她带着满腹馨香,那刻骨铭心的缠绵记忆又在她心海翻腾……
别难过,香思。死了就可以去找他了。化作流萤,他便认不出她了香思甜蜜地想,她可以停在他肩上栖息,闻着他身上干净的味道;停在他眉梢,感觉他每一个表情变化;停在他薄薄的唇在线,偷吻他。他的眼睛是不是一样的孤寂、一样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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