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欲相触时……
“佾儿,醒了没?”
寻婉儿的叫嚷声适时打破了他的迷思,强而有力地震醒他脱轨的情愫,将他拉回现实中,他立即再次自床榻边弹跳开来。
他瞪大了眼倚在窗边,大口大口地呼吸,俊脸红若灿阳,不敢再多作停留,随即转身便往外走去;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而这种事仿佛在许久以前也发生过。
可是在什么时候呢?他记不得了。
待寻千佾逃难似的离开房间后,宇文逆天听着他杂乱的脚步声离去,睁开假寐的眼眸,不发一语地瞧着门板,勾魂摄魄的俊脸上有着莫测高深的神情,微微地拧皱了眉。
文心书院
书院最引以为傲的是藏书数万卷的书库,三层的楼宇里放着满满的书籍,然而这个地方却鲜少有人踏进,除非为了一年一度的整理,否则书库是乏人问津的,惟有一人会在夜半时分到这儿来。
寻千佾一个人坐在书库里,燃起一盏微弱的油灯,捧着诗经双眼木然地瞪视着,心神却不知道已经飞到何处。
那一日回书院的路上,他原本想问他为何要给娘银两的,但不知为何,一见到他的脸,他竟硬是说不出半句话;以往他们都是在谈笑间回到书院的,尽管只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脚戏,但今儿个他却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怪透了!
仿佛许久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可他却记得不真切,仿佛是刻意遗忘,所以尽管现下想记起,脑袋中亦只有一片悲惨的空白。
唉,他是不是病了?
整个脑袋里乱轰轰的,身体甚至还留有那时残留下来的热度,这种诡异的热度令他感到十分不舒坦,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解脱;感觉像得了热病,连心跳也已失序十数天。
颓然一叹,他终于放下瞪视了半天仍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诗经,抓起披在身上的袄子直往外走去;倚在栏栅旁,迎着刺骨锉髓的寒风舒解解不了的热,却突地听到楼上传来窸窣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他喃喃自语着。
到书院两年,他还没在书库里遇着人,毕竟会到文心书院来的,大多数皆是纨绔子弟,自个儿已拥有大片家产,就等着家里的老父撒手人寰,便可以接管一切,遂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像他这般寒窗苦读。
为了娘,他自然该努力一点,要让娘过好一点的日子,别再住在挡不了风、遮不去雨的破房舍,可不知为何,他心底却充塞着宇文逆天那双魔性的眼,像是着了魔般。
甩了甩头,提起油灯,他往一旁的木梯走去。找个人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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