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和释放中过去了。林晓飞清晰的回想当时观众的掌声中包含着对自己的认可和支持,回想起当他回到座位时,余慧和朱影向自己投来的那一瞥满含钦羡和欣赏的而又略带惊愕的目光。在她们眼里,拥有一种成为林晓飞的朋友的自豪和荣耀。只不过,那是一瞬间感受,林晓飞却表现的出奇的理智,只是微微得对他们笑了笑,似乎自己仅仅完成了一件自己应该完成,不足称道的任务一样,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飘飘然。这种理智,连林晓飞当时也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他微微的感觉到对自己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仿佛这两年来在他的思想周围已无形的构筑起一道厚厚的坚冰,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他足够的热度去摧毁它。可是,他的思想深处,却明明有一种潜伏的力量在蠢蠢欲动,尤其是今天晚上开始的时候,它们是那样猛烈地撞击着自己的灵魂,迫使他放弃了最后一丝反抗,走上了舞台,去展示自己尘封了多年的生命激情。
这样一个夜晚,所有在场的人都是兴奋和欢愉的,只有林晓飞却是在矛与盾的激烈斗争中度过。生活本来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可是,这么一个夜晚,却恰恰给这样一汪平静的近乎沉寂的死水,投进了一颗巨石,那一圈圈的波浪粗蛮的撞击着林晓飞飘摇的心灵。
这样的撞击,一直持续了将近半年时间。这半年里,林晓飞的内心世界的动荡日复一日的强烈起来。他感觉到心中似乎有一个沉寂了很久的火山正在复活,正在孕育这一场难以抵挡的喷发。他常常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回想起三年前的那段令人难以忘记的辉煌片段,林晓飞又象翻阅旧帐一样,把这三年来的生活和工作进行了一个彻底的清算。曾经发生在身旁的那些大事小事,象满地黄花一样幻化成枯萎,而他却被这种枯萎深深地掩盖着,仿佛一个死的不明不白的殉葬品,那样的微不足道,无人问津。三年仿佛一场游戏,各种各样的角色在不遗余力的拼杀,林晓飞却感觉到自己一直扮演的是最悲惨的角色,不停的有人暗算他,拿他作垫脚石企图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辉煌,回头来,他林晓飞却是两手空空。他就象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踩上一脚的小蚂蚁,大家不会一下把你踩死,大家还是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恻隐之心。林晓飞没有死,然而他却蒙受了千疮百孔的伤害。生活给安排给他的是一把匕首,要他在无休无止的凌迟中慢慢衰竭,也许会持续几十年,直到他的生命寿终正寝。
不,决不能这样下去。他不能任由上苍这样对他无情的摆布。他应该奋争,他有权利面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