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了块绿豆糕放进嘴里,男子言道:“听闻你前几日得了株天山雪莲?”话一出,糕屑也一同射出,不偏不倚地袭向躺椅上的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似早有防备,他连眼睛也懒得睁开,顺手抓起石桌上反扣的书册盖在脸上,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听途说,没有的事。”
“哦……”胖男子点了点头,慢悠悠地为自己倒了杯茶,一碗茶下肚后,话音才接着续响,“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话可对?”
“对——极。”书册下传出长长的闷音。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可对?”
“对——极——”更长更闷的回答。
“好!裳于晨!你这条小命谁救回来的?你师父老子是谁?”猛地,胖男子激动得拍案而起,摆开骂街阵势,“臭小子,你知恩不报是不义!不敬师父是不孝!你个不义不孝的混球!”
“师——父——”混沌无奈的声音从书册下的缝隙间幽幽飘荡而出。每次被他老人家窥伺上他这里能入药的奇草异珍,便总是来一出唱作俱佳演给他看。看戏他不反对,闲着也是闲着,可每次戏词都一模一样,就比较难以忍受了!况且,他说过他不给吗?!
裳于晨打个长长的呵欠,拿起盖在脸上的书册,翻看起来。
“您已退隐江湖许久了吧?是谁说‘万草郎中’从此再不过问江湖世事,安心过平凡百姓的太平日子的?一个小包子铺老板无故藏着许多稀罕草药,不怕引人嫌疑?”裳于晨善意提醒,语气却似唯恐天下不乱。
“臭小子,大隐隐于市,加上为师我如此小心机智,那帮子蠢材找得着我才有鬼!”渊瑞不屑一顾地轻哼起小曲,“话说回来,反正那雪莲你留着也无用,给为师收着有何不可?”
“贤儿早该回来了吧。”裳于晨不理会师父而径自道。提起贤儿,裳于晨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温柔笑意,“那孩子为了一丁点儿好处又绕到哪里去为人跑腿了,师父?”说着,他合上手中书卷,扔到一旁,站起身,身躯伸展开后,尽显颀长朗健。
“我怎么知道!”渊瑞抿着茶,开始心虚地左顾右盼。他请贤儿替他从“药王行”带回株百年参王,掐指算来,明日也该回来了,不知这次那孩子又同“药王”那臭老头狼狈为奸地刮走他多少油水!
没错!这位圆圆胖胖的中年男子便是鼎鼎大名的“万草郎中”。
说起“万草郎中”,无人不是又恨、又敬、又爱、又怕——
江湖传闻“万草郎中”渊瑞,医术出神入化,为人诡秘难测,为人医病手到病除,有个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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