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随便他!他可以像现在一样对她视若无睹,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吗?!当然没关系!当然!当然!当然……
“贤儿。”他忽然看向她,轻唤,伸手捉住她的手,仿佛希望从她的掌心为自己获取求证真相的勇气。
“啊——”贤儿正专心致志地肯定自己的“当然”,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大叫一声。
“谁在外面?”那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听不出任何惊异或不悦,仍是没有丝毫情绪波澜夹杂其中。
与此同时,一阵喧闹声传来,方才几个守卫在外的店伙计跌跌撞撞地下了拱桥——
“这位爷,我说过您不能进去。没有我家‘琴筝先生’的允许,您不能来这里。”跌下桥的伙计们爬起来跑上拱桥围拦住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形,虽然他们看起来个个身强力壮,但对付起这威武男子来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滚开!”男子不耐地冷冷开口,脚下的步子却越发快了,他“呼”的一下抬起袖子扫向面前的店伙计,身前围拢的几人便不由自主地退了开去,随后又锲而不舍地围拢上来。
“您回去吧,这位爷,您别难为小的们了,都说替您通报我们掌柜的了。您要进来可以,等掌柜的告诉先生,先生同意您再进啊,这是‘琴筝楼’的规矩。”伙计们好言好语地试图再做努力。
“爷我没那个工夫走你们的破规矩。”他抬掌,“方才我手下留情,你们几个若真不懂何谓识相,便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这里是‘琴筝楼’,您来这里便得从这里的规矩。您要无情,小的们也只有奉陪了!”即便身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地挂了彩,但伙计们仍旧舍身护规,让人动容。
“贤儿,不要管!”裳于晨俯头在贤儿耳畔轻道。看着她轻蹙眉心,他已知道她随后的动作。他用力拉住她的手,尽管他知道这没用,她脱离他的掌控是件太容易的事。
“你待在这里。”她果然轻易地摆脱他的牵绊,“我要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破了别人的‘破规矩’该有什么‘破’下场!”说着,她攀上露台的扶栏跃下楼去。
魏燕若闻声从房内疾步而出,却不忘回身拉紧门扇,“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