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来又怎么样?”他拨开她的手,翻过身,双臂撑在她两侧,垂下头深深地看着她,轻轻道。
“那把被我撞坏的琴——”贤儿不耐地揪住他的衣服高声道,不料她的用力使他险些跌在自己身上,幸好他关键时刻用手肘撑住了自己的身子,才没有被他压到。可是这样他与她距离太过接近了。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脸上好看的五官都那么近。她的脸很烧,她的心脏咚咚狂跳,呼吸急促。这样不自在的感觉让她不习惯,却不讨厌。
“那把琴,你要怎么办?”裳于晨看着她刹那间红透的脸颊,深深吸了口气压抑自己想更贴近她的念头,开口道。
“你要帮我赔给人家,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无赖的人,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我一定会赔的。”她嘀咕着。做人的原则就是要如此严谨,她该负责的,她会负责,不过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可是,她跟人家又不熟,她的命人家要来也没用,“我的银子一定不够赔那柄琴,所以你要帮我凑银子。
咱们进来时看到这间‘琴筝楼’里坐着不少穿着绫罗绸缎的有钱人,你出去随便拉个客人治病,狠狠地敲一笔银子,我就可以把琴钱赔给人家了。”
她的语气自然而然,神态理所当然。他微微一笑,她其实是如此依赖他、信任他……爱着他的,他竟然愿意沉浸在这样霸道、任性的爱里——只是,多么希望亲口听她说:裳于晨,我爱你。
“贤儿——”他看着她,很用心。然后,他低喃着她的名字轻抚过她额头、脸颊、嘴唇……
“我帮你。这辈子你都有我在帮你,所以,你可以放心地飞出去闯祸。但是,贤儿,有一样东西你千万不能伤害,不能把它碰碎、弄坏,更不能忽视它的存在——”他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颗心里住着一只小小的雀儿,它不能飞离开这里。贤儿,你要记住,如果你抛下我飞走,我的心就会碰碎、会毁坏。你知道吗,就算你弄坏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有我帮你弥补,但是如果这颗心碎裂了,就连我也帮不了你。所以,你要永远住在里面,不要离开。”他轻柔地对她说着。
的确,他的心如若没有这只雀儿的相伴,将没有跳动的意义,不知不觉中已经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