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客索性站着吃喝,一点不嫌累。
友谊兼售各式三文治,利润甚佳。
最起劲的是周万新,他一改颓迹,开始有了打算,也重新找到约会对象。
只不过仍是洋妞。
他这样同万亨说:“外国女子要求简单,她们一不会要求男伴光宗耀祖,二不会对物质需索无穷。”
万亨笑笑,“是吗,慧群对我,没有任何要求。”
万新拨搔头皮,“你不知走什么狗运。”
那一整天,万亨有空便扮一两声狗吠,汪汪,汪汪汪,慧群莫名其妙,瞪他一眼,“神经病。”
那年五月,他们结婚。
观礼的宾客全是酒馆夥计,只有马玉琴律师是外人,仪式简单,注册后在住宅园子请客,那日有阳光,适宜拍照,环境美得不似真的,万亨坐着喝香槟,感觉太过幸福,几乎有种凄凉感觉。
万新过去陪他。
“快乐吗?”
万亨答:“真没想到我还有这样一天。”
“为什么?”
“被前妻抛弃的我满以为再也不会有幸福家庭。”
“那一切已成过去。”
不远处穿看白缎礼服的慧群正转过头来向他微笑。
万新忽然说:“她到巴芙去了。”
万亨不语。
“试想想,这一切本来都是她的,她却丢弃不要。”
“不,”万亨答:“这些都是慧群的。”
他不想再提那个人,站起来走入客人堆中寒暄。
双方家长都没有来参加婚礼,可是郑重祝福他们。
婚后慧群在市中心一间会计行工作,下了班在酒馆帮忙。
她替友谊做账,常笑道:“在英国当会计最便当,总而言之,毛利一半是税,剩下来贸客慢慢自理。”
生活彷佛已经安顿下来,直至有一日。
上午十时,照平时一样去开店门,见万新已经站在门口与一名警员指指点点。
“什么事?”
万新说:“东主来了。”
万亨看到一块雕花玻璃已碎,分明有人掷石,正叹可惜麻烦,万新递一封信给他。
他打开一看,是一封恐吓信,这样写:“支那人,你斗胆到我们的土地来杀人发财。”
万亨的面色沉下去。
人在暗他在明,以后烦恼无穷。
警员说:“周先生,我想与你谈谈。”
万亨延他进店坐下。
“信中的杀人一言是什么意思?”
奇怪,他们第一个盘问的,往往是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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