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谜。
当下风芝帮万亨扣好钮子,转身低头把一大缸玻璃酒杯用手洗出来挂好。
她听到周万新说:“把这些大学生训练得出了身,他们也该毕业了,天大地大,一旦飞走,还到什么地方去找他们,一辈子也不再见面。”
真男人不哭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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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当然是经验之谈。
时时有男同学来接风芝下班,年轻、英俊、骄傲,整个世界在他们眼前,友谊酒馆不过是歇脚处,日后不过是笑谈其中一个话题。
可是,这酒馆却是周家兄弟的生活全部。
万亨的汽车设特殊装置,他可以单臂驾驶,可是风芝老是接载他。
她送他去检查身体。
医生说:“周中士,你需要运动。”
风芝一征,她从来不知道他在军队出身。原来她对他一无所知。
“还有,酒要戒掉。”
万亨唯唯诺诺。
医生无奈,转向风芝求助,“你是他的意中人?劝劝他。”
风芝连忙答:“已是他囊中物,他怎么还会听我。”
这种语气太似慧群,万亨忽然呛咳,双目通红。
自医务所出来,风芝问:“可要去跑步?我陪你。”
万亨嗤之以鼻,“你陪我,你妄想跑得过我。”
“咄,阁下今非昔比。”
“立刻跑。”
“清晨才有意思。”
万亨一口答应。
第二天凌晨后悔也来不及。
门铃在五时半大作,朱女在门外笑嘻嘻:“跑步。”
“我宿酒未醒,头痛。”他揉着惺松双目。
“我知道,还有什么藉口?”
万亨只得同她跑出去。
奇怪,从军时,一口气跑十公里不气馁的他此刻才围公园一周已经觉得肺要炸开来。
而朱女却步伐稳健,咪咪笑,潜力无限。
真叫人对她另眼相看。
他停下来,气喘如牛。
朱女扬起一条眉,“慢慢来,过一年半载,当有进步,或可减掉大肚子。”
万亨叹口气,“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搁浅水遭虾戏。”语气似他父亲。
风芝温和地说:“明天再跑。”
“没有明天。”他连忙耍手。
“我会来敲门。”
他惨叫:“千万不。”
风芝满意地笑,“能把一个男人整惨是任何女生的荣幸。”
回到家,才掏出门匙,大门忽然被打开。
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站在门口瞪着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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