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有天甄玉的姐姐和姐夫一起来了,身后还带了一群搬家的工人,一进门就说:“我妹妹陪了你这么久,离婚你一毛不拔,也太欺负人了!”我哥丝毫不觉得惊讶的让路,说:“看什么顺眼就拿什么走吧。”然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吸烟。那天他们除了我哥的衣物书籍还有和墙壁打在一起的柜子无法搬走以外,连枕头套和我哥当时睡觉用的被子都给抱走了。那满目狼籍的房间,谁也不会认为那是家。他就一个人坐沙发上吸了一个晚上的烟,看着天一点点变亮。
过了几天行尸走肉的生活,他忽然想起一个可以让自己活起来的希望,秋儿。
他离婚的事只对我舅妈一个人说了,找人把没有家具的家收拾了一番,一个人飞往上海。秋儿在那次回国后就再也没走过,和几个在国外的朋友一起到上海发展,很多年以前秋儿姐姐就对我说她喜欢上海,因为上海像国外,而且她也喜欢上海的气候,湿润对女人的皮肤很好。
第七部分第11章 爱铸坚城(88)
我哥去之前没有通知她,一是想给她惊喜,二是怕她不准他去,因为非典嘛。结果秋儿接到他的电话时是这样说的:“哎呀,不巧,我最近很忙。”我哥说:“哦,那等你忙完再说吧。我不着急,北京的单位已经放长假了。”秋儿说:“北京那边的非典已经很严重了吧?你现在还好吗?”我哥说:“下飞机时都测过体温了。”秋儿说:“可是非典是有潜伏期的。”我哥说:“哦,那15天以后我依旧没有发烧你再来见我吧。”秋儿说:“算了,你能呆那么长时间吗?”两人都沉默了一会,秋儿有点激动的说:“我恨你,你来晚了。”说完就挂断电话。
我们到那时为止都不知道秋儿究竟是怕非典被传染不来见他,还是因为自己有了新的感情而不来见他,总之就是不见他。我哥是那种被女人拒绝了一次以后绝对不会打第二个电话的主,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用女人的心来分析这件事,应该是秋儿在曾经的那四天里伤透了心,以至于失望的爱变成了恨,我在心里说了句:服!比我酷。只是心疼我哥这么大老远不顾一切的追了来,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勇敢,却遭受了这样的冷遇,幸好我们来了,否则真不知道他回去后多久才能笑出来。
第二天我们一早就离开上海,三个缺乏睡眠的人在摇晃的船舱里昏昏欲睡,严君最先进入了梦乡,他睡觉时像个婴儿的表情。我对哥说:“带你看看世外桃源,我们的家就是,到了那里你想不开心都不行,说真的,我都不想离开这里了,北京太大,大的烦。”我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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