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打过少爷的主意,奴家年岁比少爷还长了几岁,少爷又是个小孩子,一心的嚷著要出家向佛,奴家在府里呆著,已经坏了身份,一辈子也只能做奴才,只希望能找个有依靠的人服侍,在府里这些年,水润也攒下不少银子,如先生好心,就用这钱买了去。」
固远见她的自称由奴婢到奴家再到名字,已是把一颗心系在他身上,暗自觉得好笑,不动声色道:「姑娘寄托让固远惭愧难当,固远家境贫寒,自己尚且寄在府中,又怎么能眷顾到姑娘。」
似早料到他会有此言,水润施施然的起来道:「公子岂为池中之物?早晚要高中登科,若公子收留水润,水润自当舍身相报。」
听出她话中有话,固远也只假做不明白。「姑娘的好意固远知道了,只是领受不起。」
水润著急,乾脆把话说明:「我知道公子过几个月便要去赶考,此去除了路上需要粮钱,就是上下打点,也所费甚巨,公子可能出得起这笔钱么?」
固远一抬头,目光如电的在她脸上一扫,水润竟吓得说不出话来,固远便端起茶碗,转了两转,撂了下来,水润知是送客,她恨自己说得急忙轻浮了,却无法挽回,只含著泪道别,欲说话,终究未能。
朱家的颓废就连一个丫鬟都看出来了,固远也不禁有些唏嘘,他一起身,又看到那红藏在格子窗下,固远也希奇,水润不似那厚脸皮的女子,一时有了寻情郎的意思,被冷淡下也就自己惭愧去了,还能真硬留著?因此只是咳一声,自己看书。
看了一会,一回头,险些被吓到:心宝两只手攀著窗户,正睁著大眼睛看,固远被吓了一跳,气得手直抖,为了稳定情绪去倒茶,茶水洒到长褂上,他站起身来抖那上面的水珠,却听心宝道:「水润姐姐喜欢你吗?」
固远的手一滞,带著笑转过身道:「是啊,生气了?」
心宝茫然,嘟著嘴说:「她也喜欢我。」
冷哼著坐下端起书,固远道:「她既要我为她赎身,就是对你一点情谊也没有了。」
「那柳大哥……也替我赎身好下好?」心宝垫著脚都垫得乏了,极盼他唤自己进去,见固远冷若冰霜,内心说不出的失望。
看他连什么是赎身都不知道,固远略叹了口气道:「我凭什么来赎你?」若说水润呢,倒还真对他有两分情谊,虽说是就近只有他了,女孩子没有依托,把两分情谊渲染成十分,若他将来高中纳下她,也有几分像才子佳人的传奇小说。他朱心宝又算得了什么呢?因此面色更冷,只冷得如不下雪的阴天,固远也真是了得,在这时候却又笑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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