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脚倒没用力,只这小厮平时没见过他发怒,吓得起不来了,只是哭著说饶命。
固远骂:「收声,不然割了你的舌头!」一撩袍子进来,见心宝抱著被不知所措,在他脸上就掐了一把,又叹了口气,舍不得又去吻了一阵,把那两办唇咬得石榴一样红才放了手。
心宝瞧他脸色下好,也不敢多侍,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悄手悄脚走出去,那小厮还在外面跪著,见了他「呸」的啐了一口,心宝只是纳闷,心里又恍惚明白,脸色不由从红转白了,他走到前堂,连掌柜的叫他也没听见,一直走到水台边,跪下轻声唤:「锦绣,锦绣……」
心宝唤到嗓子哑了,终於知道,他今天做了错事,锦绣都不来见他了。
固远来拉他,心宝转头问他:「我是做错了吗?」
转开头,固远呵呵冷笑,背著手不答。
心宝又问:「你那时为什么想我死?」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你们人的想法。」
「你好生了得,柳固远为你死这么多次可是冤枉了。」
「死?」心宝扭转身。
固远看著他笑说:「若不是你装疯卖傻装做不懂,一心只想修仙,柳固远也不用死了一次又一次,皮蜕了无数次,变得今天这个柳大人。」
心宝更加糊涂,只看他节节逼近,他二人情况旁的人看了必是明白,柳固远对他生了这世间不容的心思,并非只打量著玩玩罢手,是要把心宝锁住,只给他一人瞧一人弄。
然,只他一个人受些煎熬,心宝糊涂不晓得这些。若说前几年,打量他小,放他过去,如今都到这田地,他仍不晓得,固远由此因爱生恨,若心宝是个真的傻子也就罢了,柳固远只能认了倒楣,偏偏他有些地方又精明,只是不懂情,快把心剜了给他,他仍枉然不知。固远便疑心他是为了修道,诈做不知。
心宝却是真的不理解人类的感情,在它们猪里,就是交配过,也不一定就有什么感情了。
他虽不曾有过—;—;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交配。知道若是为了吃的,一样彼此争得天翻地覆,对心宝而言,一起上了床,做了这事确是有些不同的,然固远的态度仍是那么雪上霜。心宝便想,若是我硬和他好,他一下说不定又变了心思。眼见固远翻脸,还在心里说:看看,果然一下又变成黑面公,说不定又要拉我下水。
就似听了心宝的心里话一般,固远一时心火上冲,抓著他就要往水里拖,心宝这时也怒了,他一天被抓来抓去,跟个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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