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磕了三个响头,柳老爹不由老泪纵横道:「孽债啊孽债……」
这边固远怀著小心上朝,那边心宝的车快马加鞭已跑出城外,固远经昨天那一番话,知道圣上布眼线在他身边,也不敢多叫人,只让两个丫鬟跟。花青见心宝难过,逗著他讲些笑话给他,辰砂打开一个点心盒子逗他开心,谁知道他连吃的意思也没有了,只窝在里面包著团被子凄惨的哭。
突然马车一个疾停,赶车的颤声说:「姑娘,有人拦路。」
辰砂掀开帘子一看,果然有个黑衣蒙面的骑著匹花肚马挡在路中央,她待要叫,那人已经冲过来,提刀刺进车内。
第十章
若论凶险,草芥有草芥的火燎,牡丹也有牡丹的花夭,话说则天女皇的时候,也是在此冬日里兴致大发,要百花齐放,偏牡丹不肯,而受贬离。
大殿之上,昨儿被吩咐查案子的大臣,启奏说已从丞相府邸的荷花池里查到兵器若干,丞相是再难翻案,坐实谋反。天子又传旨,除紧要人物外,其余人等不再追究,提拔了一些亲信,固远也在其中,升为正三品官,却不提要放他去外省,见他眼色使得快爆出眼珠来,也作没看见,退朝却宣他去御书房见。
在门外等了半天,固远心中著急,跪得腿脚发酸,才有一太监招手叫他进来。
皇帝笑道:「柳爱卿你瞧,朕一连失了这么多大员,连摺子都批不过来了。」这又怪哪个,你是不爱与他人分权的人,固远心里虽这么说,却万不敢回答。
皇上又发话:「肤已下旨赦免了朱家全家,封了朱承祖进户部继承他父亲的官职,他推辞说他还有个嫡亲的弟弟,朕就奇怪,莫不是他牢坐得久了,得了什么毛病,末家这代只剩他一人了不是?」
「陛下说得是。』固远下安,擦著头上出来的汗。
「柳爱卿。」皇上又下紧不慢说:「朱家没有这个人,你以後也不会管朕要这个人了吧?」
耳里听了他慢条斯理的话,就传来极细的一声响,瞬间炸得他聋了一样,固远直起身来,仰望上头—;—;那是巍巍的宝殿!是镀金的龙椅!是黄绸幔幔……是绣著的五彩翔龙,隐在白色云雾当中,下面是仙鹤遥望,万宇不到头,水波荡漾……滔天的水波,一层蓝一层白,黄缎子上突然出现一抹扎眼的红,把他的魂魄吸进去,他再看到眼里,是一只被鲜血泡著的小猪,张了张嘴,他叫下出声,又用手搓了把脸,他仍是讲不出话。
蓦地,固远身子一歪,一下倒了。
殿上诸位都吓得凝住,总管推了一个小内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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