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有满腹疑惑,却也无从问起。
童少陵怎么也无法想象孟寒雨哭泣的模样;从认识以来,她总是一副防卫、冷淡的模样,还有的就是无意显现的忧愁。但是哭泣他摇摇头;几乎惨遭蹂躏这种事,应该是女孩子最该哭泣的时候,她都未曾哭泣了,他实在无法揣想出还有什么能令她哭泣的情况了。
他当然更不会自恋地认为她真的如杜圣中所说的,是为了他而哭泣;他想,她若真的哭泣过,那杜圣中也一定是错解了她哭泣的原因了。
但是,他的心底最深处却渴盼杜圣中说的都是真的。他甚至满载期望地想,她对他是不是也像他对她一样……
";碰";一声,浴室的门打了开来,孟寒雨干爽整洁地从浴室里走出来。童少陵收起遐想,转眼看她,却震惊地直瞪着她的头发
孟寒雨看到他的表情,不在意地撩起仍然湿漉漉滴着水珠的发梢说:
";这不是天生的。伍员过照关,一夜发白,我孟寒雨何其幸运,居然能体验到这种奇特的经历。";
童少陵慢慢走到她面前,伸手微策去碰触她的湿发。
";为什么?你还这么年轻,什么事能让你忧愁到一夜白头?";他激动地问。
孟寒雨露齿而笑,笑中带着细微的苦涩。";那全是过去的事了,是我自寻烦恼的后果。";
孟寒雨说得轻松,但是童少陵却是满心的痛。
除非是天大地大的事,否则不会让人的生理产生如此剧大的变化;只是,好一个如此荏弱、幼嫩的女孩,能遭遇过什么重大变故?
";为什么?";他低喊。
孟寒雨轻轻离开他的身旁,走到窗前,拉开玻璃窗,注视着外面正急倾狂泻的大雨。
";我的父母在我联考前夕离婚了。";她转过身,盯视着童少陵。
屋外的雨挟着狂风,猛然地扑打进来,丝丝雨痕无情地溅在孟寒雨的肩头。";也许你认为离婚在这年头太普遍了,普遍到就像吃汉堡那般的平常;但是对我来说,那是一个世界的崩溃,一座宝塔的倒塌。因为我曾经是那么的幸福,生活在拟似天堂里;当我知道我父母离婚时,我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就这样,我神思混沌地过了几天几夜,当我再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头发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所以,她的眼中总是盈满哀愁,愁郁在她身上总是深浓得化不开,她甚至拒绝和这世界再有沟通;那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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